等張保嘲諷輸出過後,揆敘才笑著上前,彬彬有禮地說“外頭亂得很,恐怕要先委屈二位姑娘一陣了。”
“你想幹什麼”雪兒立刻露出了警惕之色。
但揆敘卻並不在搭理她,隻是示意那四個侍衛,先把她們綁起來。
雪兒怒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虧我妹妹剛才還提醒你趕緊逃走。”
原來,絮兒在揆敘掌心劃落的那幾個字,就是讓他明天一早就離開遵化,並且永遠不要再回來。
“姐姐。”見姐姐如此冷嘲熱諷,絮兒不讚同地搖了搖頭,“你不要這樣說藍公子,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藍公子脾氣好,那位小公子卻不一定,而藍公子分明就是聽從那小公子吩咐的。
揆敘也不多言,直接從胤禛那個荷包裏挑出兩張定身符,分別貼在了兩人的額頭上。
定身符一貼上,兩人便全身僵硬,口舌麻木,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耳根子終於清靜了,胤禛調侃道“這還真是佳人多情,納蘭公子好豔福。”
“四爺,您就別打趣我了。這中福氣,門下可消受不起。”
他阿瑪額娘感情好,揆敘自幼就見慣了夫妻情深,自然而然就想著,以後和自己的妻子也這樣相處。
如果不出意外,這趟差事辦完回京,他就要把耿家格格娶進門來了。
這位耿哥哥他也見過,容貌雖然不是頂尖,但也是中上之姿。且性格爽朗大方,日後必然不難相處。
揆敘並不是個戀愛腦,對婚姻的憧憬裏,“兩情相悅”並不是必然條件。隻要妻子的性格不難相處,他就有信心與之相扶相守到白頭。
因此,對外麵這些自己貼上來的野花野草,揆敘隻覺得尷尬,每一次都拒絕得特別幹脆,不給對方留一絲念想。
聽見他的話,絮兒心頭一陣黯然,覺得揆敘果然是真君子;雪兒卻是憤憤,覺得他就是嫌自己姐妹長得不夠漂亮。
但她們如何想,揆敘全然不在乎,他隻在乎胤真的安危。
見他如此,胤禛便知道他不喜歡開這中玩笑,因此立刻收斂了笑容,轉移話題,“走吧,我們去對麵看看舅舅。他們怎麼還沒把門撞開呢”
原來,那些侍衛確認了胤禛的安全之後,就立刻去對麵敲隆科多的門。
隻是一連敲了十幾聲,裏麵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侍衛們急了,趕緊拿匕首去撥門栓,卻怎麼都撥不動。沒辦法了,隻能找了根橫木去撞。
“嘿,真是見鬼了。這木門看起來薄薄的一層,怎麼這麼結實”
胤禛三人走到的時候,幾個輪班撞門的侍衛正詫異地抱怨。
“好了,都停下,先別撞了。”胤禛出聲製止。
幾個侍衛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把那橫木放下,就要給胤禛行禮。
“不必多禮了。”胤禛抬手製止了,“你們都讓開一點,讓我看看這門是怎麼回事。”
因為知道他的手段,幾個侍衛沒有遲疑,急忙讓開了路。領頭的那個湊了過來,態度諂媚地提醒道“四爺當心,這扇門古怪得很。”
因為上一次跟著胤禛出差的侍衛,有好幾個都得到了舉薦,這一批侍衛服侍胤禛特別盡心。
雖然明知道被舉薦的機會十分渺茫,但總算是有個機會,誰不想抓住
他們求的,就是那個萬一。
製止了侍衛們繼續做無用功,胤禛大步走到門前,右手輕輕貼在門縫上,閉目仔細感應。
果然,門的另一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在阻止門從外麵打開。
“揆敘,破障符。”
跟著胤禛久了,揆敘也大略能認出不同符咒的紋路究竟是什麼樣的。隻是他沒有慧根,不會畫符而已。
不過,幫個小忙還是不成問題的。
胤禛話音剛落,他就立刻從荷包裏掏出一張破障符,按照胤禛教的方式,“啪”的一聲貼在了門縫上。
霎時間,那符咒化作一陣青光。很快青光友又拉一條線,直接從門頭到門堪,順著門縫切了進去。
門縫中血光乍起,裏麵傳來一聲慘叫。隻聽“哐當”一聲,不必人推,那兩扇木門自己就打開了。
一陣冷風兜頭灌了進去,正與狐女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的隆科多被這股冷風一衝,猛然打了個哆嗦,下shen那玩意兒立刻就萎了。
“誰呀大晚上都不睡覺,擾人清夢”被打攪了好事,又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隆科多氣急敗壞地喊道。
別把爺的寶貝給嚇壞了。
“是我。”胤禛沒好氣地應了一聲,側過身去,示意揆敘先幫忙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