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他自己沒實力吧。”
聽著伴田總司的話,南健太郎等人也沉默了。
他們不知道如何反駁伴田總司的話,或者說他們其實也覺得伴田總司說的話有道理,隻是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情況,心裏總覺得不合適。
“嘭!”
這時候,場上的亞久津又一次擊傷了神尾明。
“啊!”
“神尾!”
看著這次是手臂被擦傷的神尾明,南健太郎內心又一次動搖了。
雖然總司說的有道理,但是這樣的網球,還是網球嗎。
“不,我不認同!”
南健太郎目光一肅,堅定的看著伴田總司。
伴田總司偏過頭,眯著的雙眼卻給人一種審視的錯覺,嘴角一向帶有的淡笑消失了,反而變得充滿威嚴。
看著這樣的伴田總司,南健太郎不禁有些膽寒,但還是強忍著說道:“我不認同這樣的網球!”
“南。”
“隊長!”
看著對峙的兩人,察覺到事態可能變嚴重的東方雅美等人也不自覺的將兩人圍了起來。
伴田總司淡淡的看著南健太郎,輕聲開口說道:“你不認同,又怎麼樣呢?”
淡淡的一句話,猶如一道雷霆炸響在南健太郎腦海裏。
一股無名的憤怒衝刺在南健太郎心頭。
強忍著怒氣,壓抑著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不明白,亞久津的打球風格,前輩你應該一早就知道了吧。”
“為什麼早不說,晚不說,偏偏要等到現在才說呢?”
“是因為前輩你覺得現在網球部的實力強了,所以不需要亞久津這個定時炸彈一樣的人物了,因此想要把他放棄了,不是嗎?”
聽著伴田總司一針見血的話,南健太郎覺得自己內心深處的那點黑暗被伴田總司挖了出來。
“我不是想要放棄亞久津,隻是他的網球......”
“他的網球跟你所想的不一樣,所以你接受不了對嗎?”
“我還是那句話前輩。”
伴田總司聲音威嚴又堅定。
“前輩所堅持的網球,和亞久津所打的網球,就算不同,那又怎麼樣呢?”
“幾年前,奪得全國大賽冠軍的牧之藤,其中一人叫做遠野篤京的人物,因為其威力極大,肆意攻擊對手身體的打法而被稱之為球場上的處刑人,但是那又如何呢,那一年奪得全國冠軍的依舊是牧之藤。”
“大家所記得的也隻是牧之藤的輝煌而已。”
“你說他的打法極端嗎?極端,但是那又怎麼樣,我的進攻依舊是光明正大,你自己實力不夠躲不開難道就怪我嗎?照隊長你的說法,萬一以後想贏卻實力不足的人,知道隊長你的性格後,看見網球不用球拍接而是用身體去擋。”
伴田總司睜開眼睛,幽幽的看著南健太郎。
“那時候,隊長你要認輸嗎?”
南健太郎被伴田總司說的啞口無言。
伴田總司繼續說道:“你看看球場上,作為亞久津對手的神尾,他才是感受最深的,連他都沒有說什麼,那麼隊長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亞久津。”
“現在的亞久津的手段,與當初的遠野篤京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但是牧之藤的隊長平等院鳳凰卻能夠容納他,那是因為他知道,遠野篤京的實力可以幫助牧之藤奪冠。”
“作為隊長的你,應該想的是如何去提高隊伍的實力,提升隊員們的實力。”
“你看不慣亞久津的風格,覺得他的打法錯了,想讓他改,可以,但是不要隻是空蕩蕩的一句話,拿出可以證明亞久津即使放棄現在的打法也能變得更強的事實。”
“要是隊長你隻會空口白話的去要求什麼的話,那麼這個隊長......”
伴田總司直勾勾的看著南健太郎,雙眼中帶著一股強烈不容置疑的色彩。
“我比你更適合!”
伴田總司這句話一說出來,周圍的山吹隊員們紛紛神色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