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田總司在山頂上訓練了有一段時間了,與三船入道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於伴田總司這個人,三船入道漸漸有了一些屬於自己的認識。
這小子喜歡——找刺激!
也可以稱之為,沒事找事欠揍還不怕型。
雖然不知道偶爾那家夥腦袋裏的哪根筋不對了,偏偏要去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香腸,還有放在倉庫裏的高級酒水, 偷香腸自己還能理解,可能是貪吃了,但是偷酒水三船入道就不懂了,這家夥就算再過個五年也不到喝酒的年齡啊,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對酒水有多大好奇心似的。
而且先不說這山上就他和伴田總司兩個人,三船入道都不用懷疑都知道犯人是誰, 最奇怪的就是,這家夥偷東西的時機,絕對是自己每一次巡邏的時候, 自己不巡邏的時候他還不拿,妥妥的頂風作案。
失敗了被自己喊去處罰時也沒什麼太大的表情,還挺欣然接受的。
偶爾在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他還會是能成功的。
不過還沒等自己暗中觀察他想做什麼的時候,那小子就自己把到手的香腸放回了原位,還酒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倉庫門口,更是光明正大的把酒遞給了自己。
“麻煩你把它放回去吧。”
三船入道發誓,當伴田總司把那瓶酒遞到自己手裏的時候,他大腦真的空白了那麼一瞬間,之後,他對伴田總司的出發比以往還加重了一倍。
不過雖然伴田總司給自己整出了不少的幺蛾子,但總的來說還是挺符合他的心意的,吩咐下去的訓練計劃,哪怕是在荒唐, 在多麼的不可理喻, 伴田總司都能夠很坦然的接受並且完成。
這小子好像時時刻刻都在保持著冷靜, 清晰的知道每件事情, 每個行為的後果以及他會得到的收獲。
嘖,就是不能看見那小子對我不爽,憤怒卻無可奈何的表情有點遺憾啊。
“咣咣!”
盤腿坐在樹墩上,三船入道大口喝了兩口葫蘆裏的酒,隨後對著眼前的樹林發出一聲巨吼。
“小子!你還有三分鍾!!!!”
“小子!你還有三分鍾!!!”
“小子!你有三分鍾!!!”
“三分鍾!!!”
喊完之後,三船入道就滿不在乎的繼續喝了兩口酒,看起來彪悍猙獰粗獷的麵容,讓他喝酒的這個動作,多了幾分豪放。
大概三十秒之後,伴田總司有些狼狽的身影從森林裏出來了。
相比於之前才來的樣子,現在的伴田總司身上也時刻透漏出一股子野性,一舉一動之間多了些自然又微微生猛的駕駛。
白色的訓練服此時也是變得跟地圖一樣,東髒一塊,西破一口,倒是手腕腳踝等位置的負重訓練器材倒是完好無損。
單手平舉著十字球拍,一顆橙黃的網球在那一個點上不斷彈跳著。
哪怕是在行動中,在環境複雜的密林裏,十字球拍苛刻的擊球條件下, 這個動作伴田總司也依舊完成的遊刃有餘。
走到三船入道跟前, 伴田總司將左手拎著的東西一丟。
“嘭!”
“是你點的外賣嗎?”
三船入道沉著臉看了看伴田總司丟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野雞, 又抬頭看著神色溫和,麵帶笑容的伴田總司。
這森林裏的野雞警惕性就這麼差嗎,這都是第四隻還是第五隻了。
“老夫可沒有點這麼粗製濫造的東西。”
“哎呀,別這麼挑剔嗎,畢竟我隻是用網球把這隻雞打昏了而已,等會兒它醒來就要跑了,所以......”
伴田總司走到水桶邊,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大口水之後,心滿意足的說道。
“放血除毛這種事情就交給你嘍。”
......
“哼!”
聽了伴田總司的話,三船入道冷哼一聲,雖然知道伴田總司已經很好的適應了手中的十字球拍,但是適應和把它運用到實戰中(打野雞)可是不一樣的。
對於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鑽入密林中的野雞,伴田總司的機會隻有一次。
這小子,進步的有點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