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之下無敵的司空長恨師兄敗了,被一個元嬰之下的金丹期修士一劍擊敗了。
一劍!
……其實是兩劍。
無垠劍宗的弟子一時不敢相信,他們懵了,全場都愣住了。
他們……他們剛剛還在嘲諷的,他們臉上還有笑容的,他們臉上笑容還沒有收起,司空長恨就敗了。
光速敗下。
他們愣住,全場鴉雀無聲,連一個說“日內瓦,退錢”的都沒有。
最大的悲傷,是無聲。
對李詩音最大的尊重,也是無聲。
她說要打得他們全場無聲,那她就打得他們鴉雀無聲。
路君行和那個弟子在場中對峙時,偌大一個無垠劍宗的宗門廣場一時靜寂無聲。
“大家都說路君行同輩無敵,乃當代劍道魁首。我從來不認可這個說法。我說那是因為他沒有遇到我。”
全場寂靜之時,那個突然出現的無垠劍宗弟子出聲,“我等了幾十年,就是要等一個機會。我要爭一口氣。不是為了證明我有多了不起,我隻是想告訴天下所有人,劍道聖地在無垠劍宗!劍道魁首隻能是無垠劍宗的修士!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從今天之後,天下所有人都會知道我是最強的、知道無垠劍宗才是最強宗門!!!”
他的聲音響徹雲霄,叫無垠劍宗弟子動容,場外終於不再死寂。
路君行仔細打量他,見他長相硬朗,雙目透出狠厲,一身黑袍,恐怖的殺氣縈繞在身周。
一看就是個殺伐果斷的殺戮型修士。
他麵帶著溫和的笑,行禮道:“道兄,在下道劍門路君行,敢問名諱?”
“?”
這個凶狠異常的無垠劍宗劍修不由得被這個問題搞宕機了。
他以人家為目標,為挑戰目標。自以為路君行道劍門第一,自己無垠劍宗第一,兩人同等地位。芝參穀滿門垃圾垃圾拋開不論。他們就應該是這橫斷山脈內的絕世雙嬌,是當代最強的兩個人。
他想的是,隻要今天他打敗了路君行,那這最強的人就隻剩下他了。
誰知道……
路君行居然不!認!識!他!???
“太囂張了!!”場外安靜的弟子聽到路君行的話也都控製不住內心的激憤,大罵道,“路君行居然如此目中無人!!”
“連我們步天鳴師兄都不認識?!”
“太過分了。”
“如此傲慢,路君行又何如?我不是很認可。”
“路君行也不過如此。不修德行,走不遠的!”
聽到場外此起彼伏的聲音,路君行這才明白,連忙告罪:“原來是步天鳴步兄當麵。請恕在下眼拙了。”
路君行是真的不認識步驚鳴。他聽過無垠劍宗有個很厲害的劍修叫步天鳴,但他沒有親眼見過步天鳴這個人。所以當步天鳴出現在他麵前時,他不能把眼前的人和步天鳴這個名字聯係起來。
步天鳴冷著臉,舉起劍,與路君行道:“在下步天鳴,此劍驚鳴仙劍!”
路君行從乾坤袋裏取出一把劍,悄悄看一眼劍的名字,道:“路君行,青雲劍。”
“嗯?青雲劍?”步天鳴又差點沒繃住,他冷聲道,“你的山河劍呢?”
路君行解釋道:“山河劍留在道劍門了。出來得急,忘記帶上了。”
又與步天鳴勸慰道,“步兄放心,我如今劍道已至相當水平,使用本命劍和其他的劍,戰力不會相差太大。可以叫步兄打得盡興。”
步天鳴氣血翻滾,他輕吐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又深吸一口氣,而後他猛然睜開眼睛,渾身血紅而空玄的劍氣瞬間充盈,他盯著路君行,怒喝道:“路君行,你欺人太甚!!”
便自原地消失,向路君行殺去。
看到司空長恨被李詩音兩劍擊敗,劍無名的臉色頗有些難看。按他的設想,此次比試應當是一場不輸,且贏得幹淨利落的。
李詩音、路君行之流再強,哪有他門下的弟子強?
可是眼下,不僅司空長恨輕敗於李詩音劍俠,連他最喜歡的弟子步天鳴也被路君行輕視到這等地步。
“宗主,就算李詩音僥幸獲勝,也不過是一勝一負而已,這一場元嬰之戰,才是重點。”孫亦成看了看劍無名的臉色,出聲道,“我看路君行太過自負,沒有帶本命劍來,這場比試,是步天鳴優勢。宗主不必擔心。”
他看得清楚,這三場比試切磋,秦然是有備而來的,所以路君行不可能存在“本命劍落在家裏了”這種情況,隻能是,路君行不覺得無垠劍宗有人能讓他出動本命劍。
有的人的傲氣浮於表麵,有的人傲氣藏在骨子裏、靈魂中。
劍無名淡淡的瞥一眼孫亦成,眼裏有些不屑和輕視。劍修之間的事,你一個煉丹師知道個屁。
但孫亦成到底是芝參穀來人,他沒有直接出聲斥責,隻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