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棠莫名的心疼了一瞬,他應該很難受吧。
“啊景,起來喝藥了。”安雪棠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
墨雲景沒回應,一動不動的,依舊咬緊牙關。
安雪棠見他這樣也不是個事,猶豫了一下,安雪棠往自己嘴裏喝了一口,隨即俯下頭去,捏住墨雲景的下巴,迫使他微微張開口。
安雪棠將藥汁一點點渡入到他口中,一開始他不配合,導致藥汁漏了點。
不過他應該也是發現他要是不張嘴喝,恐怕那藥就要流在他臉上脖子上,所以還是鬆了鬆牙關,讓她成功把藥渡了進去。
喝了一口後,墨雲景發現他體內的熱就好像得到了極大的緩解,所以在安雪棠渡第二口時,他極其配合的張了張嘴,不由自主地滑動著喉結。
安雪棠就這樣一口一口的給他渡藥,見底後,墨雲景臉上的潮紅也終於退了點。
空碗,安雪棠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清了清嗓子道,“我這可不是趁人之危吃你豆腐啊,我隻是為了給你喂藥,嗯,真的隻是喂藥的。”
墨雲景微睜著雙眸,那漆黑的深邃瞳眸瞳仁盯著安雪棠,仿佛她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抹光彩,此時的他隻看得見她。
安雪棠又給他把了脈,見脈象漸漸平息,她鬆了口氣起身去了廚房。
墨雲景閉著雙眼,腦海裏莫名的想起女孩那柔軟的唇。
他好像……有點舍不得放她離開。
……
安雪棠在廚房又找了一圈,她想要做點吃的,可卻發現家裏隻剩下一點白米,她隻能用來熬粥,粥裏加了蘑菇和幾味藥。
雲六去鎮上換糧食還未歸,安雪棠隻能自己動手把院子裏的那隻野兔給處理了。
因為沒有辣椒,她想做的麻辣兔肉做不了,最終隻能用木耳來燉兔肉。
飯食準備好後,墨雲景也緩了過來,他赤果果的目光看著安雪棠,也不知道為何,安雪棠腦海裏自動就浮現給他喂藥那一幕,耳朵悄悄爬上一抹可疑的紅暈。
“吃…吃飯了。”
墨雲景幽幽的收回目光,淡定的嗯了聲,“糖糖,把我的輪椅推過來。”
這一聲糖糖差點沒把安雪棠的骨頭叫酥。
我滴個媽!
一個稱呼而已,為何從他嘴裏說出來竟那麼的親昵且如那夏日般熱烈的呼喚,融化了安雪棠整個冬天的冰涼。
安雪棠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乳名竟是那麼好聽。
見她愣在原地,墨雲景不可察覺的勾了勾唇,“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