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物,總算是跳出來了!”王文佐冷哼了一聲,麵上卻沒有什麼表情:“裴侍中,所有的情況我還一無所知,若是隨便說個期限,到時候拿不住人,那就是欺君了!”
“嗬嗬!”裴居道笑了起來:“老夫久聞大將軍麾下人才濟濟,現在又手握南北衙禁軍,如果是鬼神也還罷了,可大將軍方才說了是人做的,這又有何難?難道大將軍連這也沒有把握?”
“沒有把握!”王文佐的聲音平靜如水:“如果有把握,我就會告訴陛下,同樣,我沒有把握,我也不會誇口!”
“既然大將軍沒有把握,那要不要讓老夫也搭一把手?”裴居道笑道。
“侍中你也要插手?”王文佐問道。
“也不能說插手吧!”裴居道笑道:“畢竟老朽忝為政事堂之首,刑部也是六部之一,這案子也可以說在老夫的下轄!老夫也想早日拿住凶手,伸手相助,隻是怕大將軍有意見!”
“我沒有意見!”王文佐回答的很爽快:“能早日拿住刺客,是好事!”
“好!”裴居道笑著點了點頭,他向李弘躬身道:“陛下,那就容老夫也加一把手吧!”
走出太極宮,天邊已經蒙蒙亮了,但大部分天空依舊晦澀黑暗,王文佐翻身上馬,用力踢了兩下馬腹,戰馬開始奔跑,馬蹄敲打著堅硬的夯土路麵,發出沉悶的聲響,隨行的衛士趕忙跟上,阿克敦跟了上來,低聲道:“將軍,您可以慢一點嗎?士兵們被甩在後麵了,這樣很危險!”
王文佐沒有理會,他繼續鞭策坐騎,夜風迎麵吹來,他深深吸了口氣,冷冽的空氣深入肺中,給他一種暢快的舒適感。他已經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每天在宮廷和衙門之間往返,勞碌於宴席和文牘之間,活見鬼,自己什麼時候已經被這種日子淹沒了?難道自己已經忘記了過往馬背上的日子?突然他勒緊韁繩,坐騎發出嘶鳴聲,停了下來。
“將軍!”緊隨其後的阿克敦趕忙拉住韁繩,停留在王文佐身側:“您怎麼了?”
“沒什麼?”王文佐問道:“你記得我上一次出外圍獵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上一次出外圍獵?”阿克敦皺起了眉頭,開始努力思索,片刻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不起,我想不起來了,要不等回去後我查問一下!”
“不用了,我可以告訴你!”王文佐笑道:“最近一次我出外圍獵是太子登基前那次,在那以後,我就沒有打過一次獵,不是在宮中,就是在政事堂、南衙北衙禁軍的軍營!”
阿克敦聞言一愣,苦笑道:“大將軍您這些日子辛苦了!”
“辛苦說不上,這本來就是我自己選的,多少人想要還得不到呢!我若是連這個都叫苦,那也未免太過矯情了!”王文佐笑道:“我隻不過覺得這些日子我太過沉浸其中了,被人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很糟糕!”
“不錯,就是牛馬!”王文佐笑道:“這些日子我總是被動的應付,對手卻是抓住每一個機會來打擊我,這不是牛馬是什麼?”
“那您要還手了?”阿克敦這一次總算是聽懂了,他興奮的笑道:“讓屬下為前鋒吧!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不急,稍微耐心些!”王文佐笑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這老兒不是想要玩嗎?好。我就陪他玩到底,就看最後他還敢不敢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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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佐宅。
剛回到家中,王文佐正準備召集部下,商議一下搜查刺客的方案,卻驚訝的發現已經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李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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