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王樸趕忙笑道:“每日一操是雷打不動的!您要是不信,可以找個時間檢閱一下!”
“不錯!”盧照鄰神色興奮的說道:“崔將軍已經寫信來了,朝廷明年開春就要開科取士,轉取我們河北人,隻要考中了,便可入弘文館!”
待到皇後走遠了,王文佐才站起身來,凝視著遠去的人影,目光凝重,皇後方才那番話中有話,自己雖然不怕,但畢竟對方不但自己是皇後,還有裴居道在政事堂配合,這樣一來,應付起來可就不容易了。看來自己的應對方略,須得有些調整。
“為何不早點拿出來!”王文佐拆開書信,王樸趕忙將火把湊了過來,王文佐借著火光看了看,卻是關於招考河北士人的事情,崔弘度表示已經寫信給老家,請當地望族俊傑西入長安,為明年開春的考試做準備,信的最後問王文佐應當如何安排這批人。王文佐看完了信,將其湊到火把點著了,待其隻剩下一點殘紙才鬆了手,任其飄在半空。
“嗯!”老人的臉上少有的浮現出一絲笑容,他也沒有看信,將其放到一旁:“照鄰呀!我記得你去長安之前在蜀中呆了一段時間,和那個什麼王勃混在一起,後來他怎麼樣了?”
“國家之事,有中書、尚書、門下三省,有六部,有政事堂的諸位相公,大將軍雖然才具過人,也不必將所有事情都攬在身上,不然累壞了身子可不好!大將軍覺得妾身說的對不對呀?”
“這麼說來,朝廷是要用我們河北人了?”上首那個神色威嚴的老人問道。
“至於關西朝廷要取河北人的事情!你們都有什麼想法,都說來聽聽吧!”老人對下首眾人問道。
“沒什麼,今天事情多了些,所以晚了,過兩天應該就不會這麼晚了!”王文佐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你們怎麼樣,平時武藝騎射有沒有操練,該不會荒廢了吧?”
“妾身是個女人,哪裏敢教訓大將軍!”皇後笑了笑:“不過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不是一人的陛下,大將軍日日在太極宮裏待個把時辰,像妾身這樣知道內情的說您是操心國事,外頭不知道的還不知道說出些什麼難聽話來!積毀銷骨,眾口鑠金的道理,大將軍也應該知道吧?”
堂上眾人越說越是高興,幾乎都認為這是一個上好的機會,既可以一展才學,也能光耀門楣,改變河北士族自從周滅齊之後的悲慘狀態。而上首的老人卻神色冷淡,一直沒有說話,目光中流露出失望之意來。
“是,是!”盧照鄰已經被老人訓斥的滿頭是汗,這老人是範陽盧氏正房長枝的家主,雖然官職並不高,但當時宗法極重,他哪裏敢和其爭辯。
“大將軍還真會說話!”皇後笑了起來:“難怪不管是陛下,還是太上皇、太上皇後都把你當心腹忠臣看待,就連妾身也覺得喜歡。來人,把這個賞給大將軍!”
盧照鄰的話頓時激起了堂下一片興奮的議論聲,尤其是較為年輕的人們,更是神情興奮,喜形於色。
“哪個是為了富貴!”有人冷笑道:“我等也是為了家門榮光,你難道忘記了當初我等範陽盧氏的名聲,現在落得這般模樣,如何有臉麵去見先人?難道就像你盧十二這樣,每天躲在鄉裏,盧氏的名聲早晚在你身上敗盡了!”
“關西天子丟點殘羹剩飯出來,你們就急哄哄跑過去搶,這樣就有家門榮光?”那漢子冷笑道:“小心殘羹剩飯裏有魚鉤,吃下去吐不出來就晚了!”
“好了!”老者喝止住後輩們的爭吵,宛若實質的目光掃過眾人,堂上頓時靜了下來:“都退下吧,這件事情明日再商議!照鄰,十二郎,你們兩個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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