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裙在哪?”虞秋問。
沈明登手一頓,從儲物櫃裏取出兩條新的圍裙,一條是粉紅色,另一條還是粉紅色。
虞秋:?
“按家裏廚房複製了一套廚具,”沈明登試圖解釋,“不是喜歡粉色。”
虞秋眨眨眼,“家裏廚房隻有一條粉色圍裙。”
“……”
虞秋不再揶揄他,利落套上圍裙。
他皮膚白皙,本就穿著淡緋色上衣,粉色圍裙不僅沒有拉低氣質,反而更襯托出他的俊秀如玉。
沈明登不由多看了一眼。
他想他有些理解父母對虞秋的偏愛了。如果那些小心機沒用在自己身上的話,他或許……
“有沒有一次性手套?”
“我找找。給。”
“謝謝。”
虞秋認真戴上手套,保護自己的雙手。
這是夢裏麵養成的習慣。
刺繡是個精細活兒,一旦雙手粗糙或有倒刺,很容易刮絲破壞繡線,保護雙手是最基本的要求。
沈明登隱約明白他的心思,嘴快過腦子:“我來。”
虞秋:“……你會?”
“物理作業而已。”沈明登胸有成竹。
想起昨天形狀扭曲的西紅柿丁,虞秋揚了揚眉,讓開身體,給他一個大展身手的機會。
反正丟臉的不是自己。
他甚至閑適地洗了根小黃瓜,靠在牆上看熱鬧,偶爾指點幾句。
男人身高腿長,料理台堪堪到他大腿根部。他套著粉色大圍裙,局促地站在料理台前,粉色裙帶在後腰係上蝴蝶結,腰線繃得極緊。
勁瘦,堅韌,讓人聯想到書畫作品裏的蒼鬆勁枝,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力量感。
好腰,好腿,好顏值。
還有那雙正在料理的手,筆直修長,正笨拙地……
“叮咚!”
門鈴打斷虞秋的欣賞,他握著隻剩半截的小黃瓜去開門。
差點被滿眼的紫色淹沒。
“小秋,給!”司霆將紫色風信子整個塞進虞秋懷裏,嘿嘿笑道,“我之前說錯話,跟你道歉。”
他生得濃眉大眼,氣質正派,是枚非常標準的帥哥,就算嬉皮笑臉,也不顯絲毫猥瑣,反而格外爽朗坦闊。
司霆內心溫暖,對待朋友真誠仗義,但這樣的人,在戀愛中往往會成為“中央空調”般的存在。
當然,司霆不是“中央空調”,他就是純粹有點兒優柔寡斷,包括但不限於愛情。
虞秋沒生他的氣,反正在夢裏麵,他是司霆愛情路上的絆腳石,把他折騰得夠嗆。
“謝謝霆哥,花很漂亮。”麵對沈明登以外的人,虞秋都習慣性體貼寬柔,“我去找找有沒有花瓶。”
一大簇紫色風信子,插在透明曲頸玻璃瓶中,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為清冷的屋子增色不少。
“我靠!”司霆一臉驚訝地瞪著廚房,“老沈你可以啊,竟然會做飯!我跟你這麼多年都不知道!”
沈明登頭也不回:“是你孤陋寡聞。”
“去你的。”司霆將帶來的兩瓶酒擺到桌子上,“我帶了酒,晚上不醉不歸!”
沈明登不置可否。
司霆偷偷瞄一眼客廳的虞秋,低聲問沈明登:“你怎麼會同意小秋搬進來?”
“你猜。”
“我猜,一定是向姨的決定。”司霆自信滿滿。
“猜對了,飯後洗碗。”沈明登冷酷無情。
司霆怪叫:“我是客人哎!”
“你隻是暖房機器,”沈明登一刀砍上砧板,“況且,客隨主便。”
“……”
晚飯是虞秋掌勺的,色香味俱全,獲得司霆一連串的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