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虞秋說的前麵八。
虞秋吸吸鼻子， “其實這樣也沒什不好。”
如果一開始就“兄友弟恭”，或許後麵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他們現在不會擁抱、不會親吻，也不會睡在一起。
兄長不獨一二的。
戀卻可以專屬於他一個的。
沈明登意會，既心疼又慶幸，一時矛盾極。
“跑題，”虞秋戳戳他，“到底喜歡我什。”
沈明登想想，道：“沒有原因，隻要你，就喜歡。”
不論挖坑時的狡黠，還辯論時的伶俐，抑或尖刺的別扭溫柔，他都喜歡。
“嗎？”虞秋瞪圓眼睛，“如果我發生很嚴重的變故，成瘋子一樣的，你還會喜歡我？”
“我沒遇到那樣的你，給不出答案。”沈明登神鄭重，“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不會放棄你，不談戀愛，不結婚，我有一輩子的時間陪著你。”
虞秋狠狠埋進他頸窩，眼淚不聽話往外流，來勢洶洶，根本控製不住。
他很清楚，沈明登都做到。
他在夢裏陪著自己熬那多，到最後，乎包圓他所有的事情，不論公事還私事。
這樣的，怎能不愛？
他哭很久，沈明登並沒有多問，隻溫柔抱著他，拍著他的背，親吻他的發頂。
直到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出去，虞秋終於過神來。臉黏糊糊的淚水，眼睛腫成桃子，太狼狽。
沈明登的衣服都被他蹭濕。
他捂著臉起來，直奔主臥洗手間，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簡直要瘋。
怎就控製不住哭呢？
剛洗完臉，沈明登在外敲敲，“秋秋，我能進去？”
虞秋啞啞“嗯”一聲。
男擰開，著鏡子裏的青，從背後擁住他，姿態親密道：“我很興你能這樣信任我。”
虞秋轉身抱住他，沉默片刻後，才輕輕軟軟開口：“老公，抱我床好不好？”
沈明登整個僵住。
他叫他什？！
“你要不喜歡，我就換……唔。”
沈明登狠狠吻住他，眼底湧起幽微深邃的暗芒。
“不換，就這個。”
他一抱起虞秋，到床。
聊這久，時間已到深夜。
虞秋心疼他眼的青黑，給他蓋好被子，“該睡覺，你明天還要班。”
“嗯。”沈明登握著他的手不放。
虞秋索讓他牽著，關燈，湊到他身邊，低聲道：“你喜歡我喜歡的，我也喜歡你喜歡的，床就不換吧，我很喜歡。”
沈明登輕撫他的背，啞聲：“好。”
虞秋睡一午，方才又哭一場，根本睡不著，但他不願影響沈明登，便窩在他懷裏一動不動。
直到沈明登呼吸變得平穩而悠長，他才悄悄拿過手機，設置成靜音，給陸發微信：【能不能幫個忙？】
陸個夜貓子，乎秒：【說。】
【虞秋：我想找狄阿姨定製一款情侶對戒。】
【陸：恭喜。】
【陸：急需嗎？她現在可能比較忙。】
【虞秋：不急，明五月之前就可以。】
【陸：沒問題，我把她聯係方式給你，她肯定很興。】
虞秋笑起來：【好，謝謝。】
他放手機，指腹輕輕碰碰沈明登的名指，閉眼，漸漸沉入夢鄉。
翌日一早，虞秋醒來時，兩隻眼睛差點睜不開。
腫得可怕。
他哭笑不得洗漱完，來到客廳，餐桌跟往常一樣貼著字條。
【煮三顆雞蛋，吃一顆，敷兩顆。 ——愛秋秋的老公。】
虞秋噗嗤笑出來，來真的很喜歡這個稱呼啊。
他窗外，天暗沉沉的，好像又要雪。
今冬天的前兩場雪得都很美，這第三場，應該會更美。
轉眼到關，公司放假，沈明登和虞秋一起沈家別墅。
吃晚飯的時候，顏叮囑兩：“明早就出發，晚記得收拾行李。到時候穿厚點，老家沒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