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登心尖遽然一刺,語氣依舊沉穩:“知道了,謝謝通知我,我讓人去處理,你能等一兒嗎?”
旁邊米飛有些驚訝。
跟了沈總這麼多年,不是肚子裏蛔蟲,至少能聽出來現在沈總有點慌。
沈明登掛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沈!你是來報喜嗎?”聽筒傳來聞策誇張聲調,“這麼快就成功了?”
“在不在公司?”
“在啊。”
沈明登捏緊機,沉聲道:“幫我一個忙。”
“好,你。”聽出認,聞策也嚴肅起來。
“我辦公桌左邊第一個抽屜裏有一串鑰匙,你拿到鑰匙去一個地方,我等將地址給你,住在裏麵人可能出了事,要盡快。”
聞策明了事情嚴重,立馬往沈明登辦公室走,“我知道了,到時候給你回話。”
是沈明登合作夥伴,對沈明登私事多少聽了一些,大概猜到出事是誰。
沒見過虞秋,跟虞秋算是陌生人,但就算是陌生人,聽到可能出事消息,都忍不住擔心。
更別提作為“親人”沈明登了。
能聽出沈話語中急切。
聞策行動力相當強,拿了鑰匙,根據沈明登給地址,很快抵達虞家別墅。
別墅前按摩師正滿臉焦急,不斷撥打虞秋機。
聞策沒時間跟她多,直接用鑰匙了門,兩人趕忙進屋。
客廳安安靜靜,一個人都沒有。
“去樓上臥室。”按摩師果斷上了樓。
聞策緊隨其後。
臥室門緊閉,按摩師急忙扭房門,看到床上靜臥青年,狠狠鬆了一口氣。
但接近床邊時,這口氣又重重提起。
虞秋狀態不對!
麵容紅,按摩師叫了幾聲都沒反應,不由伸去探額頭。
好燙!
“快送去醫院!”
聞策正好車來,三人一同去了最近醫院。
醫生量了體溫,將近三十九度燒,要是沒能及時現,後果不堪設想。
連按摩師都有些後怕。
聞策給沈明登回了電話,簡要明情況,沈明登立刻道:“我馬上回去。”
“已在輸了,你不用著急。”聞策安慰。
沈明登拒了合作方飯局邀約,訂了最近航班,晚上九點趕回華京。
顏和沈英山都來了。
前給虞秋最大私人空間,但一直默默關心虞秋狀況,這次燒凶險,顏後怕得眼睛都紅了。
“小秋不能繼續一個人住了,我不放心。”她,“這次要不是按摩師及時現,我怕……”
沈英山歎道:“可不願意,咱也不能強迫。”
“等醒了,我勸勸。”顏可不想再曆一次後怕了。
虞秋醒來,看著天花板,上輸針,差點以為自己回到剛出事時候。
“小秋,你醒啦,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顏一直陪在床邊,見睜眼,立馬關切問道。
虞秋感覺嗓子冒煙似,點了點頭。
吸管碰到唇角,喝了幾口,喉嚨好多了,但話還是有些啞:“謝謝姨,我怎麼了?”
顏將事情給聽,著重強調了此事危險,最後勸搬回去一起住。
原來是燒了,虞秋想。
可能是昨晚洗澡後有些乏力,沒能成功撐上輪椅,反而跌到地上,浴室裏又濕又滑,地麵有些冰,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坐上輪椅,估計是那時候著了涼。
知道有些凶險,但還是不願跟人同住。
顏走迂回路線:“明登現在不是住你隔壁嘛,這樣吧,每晚睡前去看你,每天早上你一起吃早飯,好不好?”
這樣一旦虞秋狀態不好,就能及時察覺。
“要是出差,我就每天早晚固定打你視頻,怎麼樣?”
虞秋:“……”
鑒於這次確實嚇到,點頭應了。
燒退後,虞秋謝過按摩師和聞策,準備出院。
環顧病房,問:“輪椅呢?”
沈明登直接上前抱起,“沒帶過來。”
虞秋抱習慣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就是抱姿勢跟以前不一樣。
前都是豎著抱,這次是橫著抱。
環住沈明登脖子,依舊昏沉腦袋靠在肩上,半闔著眼,視線正對著男人緊繃下頜。
雖沈明登素來沒什麼表情,但虞秋隱約察覺到現在心情應該不是很好。
不過能理解,任誰出著差半途跑回來也不愉快。
更何況,姨還給增添了日常打卡任務。
虞秋有點同情,湊到耳邊,輕聲:“這次是意外,你其實不用每天早晚都過來。”
沈明登腳步一頓,低眸看,目微沉:“不想我過去?”
“我……”
“這是任務,”沈明登打斷,淡淡道,“我既然答應了就不食言。”
虞秋斂眸不語。
所以前送湯、按摩都隻是任務對吧?
果然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