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兔子放到左逐手心:“你摸摸它。”
小兔子顫抖著看著左逐,緊貼的兔耳朵寫滿了拒絕。
左逐猶豫了兩秒還是很不習慣的伸出手,接過了小兔子。
陳亦辭挑著小兔子的耳朵:“你看,不是很乖嗎?”
左逐身上的氣息其實很好聞,是兔子最愛聞的那種類似於青草的氣息。
雖然害怕,兔子還是忍不住猛吸了一大口他的氣息。
左逐不太順手的擼著兔子:“它們在這兒安家了?”
陳亦辭彎下腰,隨手清理著雜草:“不止,還有些小鬆鼠和打洞的小蟲,但都不敢見你。”
左逐挑挑眉,撫摸上懷裏微微顫動的耳朵尖:“我有這麼可怕?”
陳亦辭一臉你說呢,回看他一眼。
他喚出了幾隻躲藏在樹洞裏的鬆鼠,不由分說塞到了左逐手裏:“你多和它們熟悉熟悉。”
左逐為難的看著慫成一團的鬆鼠:“有點難辦。”
陳亦辭毫不留情的扯下一叢雜草:“之前五毛不也怕你?現在都敢扯你袖子了。”
他想起最開始見左逐的那次,左逐在他心裏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我第一次見你也怕你。”
左逐擼著懷裏的鬆鼠,無情的戳穿他:“所以你就戳了下我的臉?”
陳亦辭:“……有嗎?”
左逐看著他。
陳亦辭沉默了兩秒。
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他當時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肆無忌憚戳了下左逐的臉。
結果當時雷鳴大作,狂風走石。
他心有餘悸的吸了吸鼻子:“你當時脾氣還挺大。”
左逐好笑的看著惡人先告狀的陳亦辭,哄人道:“我錯了。”
陳亦辭得了便宜賣乖,又把五毛抱來,往人懷裏一塞。
秋天天氣正好,微風不燥陽光的溫度也剛剛好,這會夕陽西下,很適合端著凳子坐在外麵。
他讓他爸在竹林裏建了個雙人秋千,周圍纏滿了藤蔓和花朵。
他拿出自己釀的梅子酒,坐在秋千上,右邊坐著身上爬滿了兔子鬆鼠,懷裏抱著隻五毛的左逐。
他去炒了兩個花生米和青菜,給自己和左逐倒了一點梅子酒,又拿出托盤倒了點牛奶放在地上。
牛奶的香味很快吸引來不少小兔子和鬆鼠,圍著一盤牛奶咂摸得很歡快。
陳亦辭酒量不太好,稍微抿了點就開始端著酒嗬嗬傻樂。
左逐皺眉擔心看著他,把人攬進懷裏。
陳亦辭微眯著眼,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你怎麼有兩個頭?”
左逐把他手裏的酒拿過來,任由人輕輕戳著自己的臉。
微風輕輕拂過,吹來幾片涼爽的秋葉,翩翩繞著圈打旋兒。
陳亦辭感覺到有小動物在他褲腳周圍發出悉窣的響聲,從左逐懷裏探出個腦袋,低下頭去:“你看,像不像童話裏的場景?”
左逐好笑的看著他:“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嗎?”
陳亦辭喝醉後像隻黏人又虛張聲勢的貓,很生氣道:“我不是公主。”
左逐哄著人,倒了杯熱茶讓人喝下:“嗯,你不是,乖,張嘴。”
陳亦辭就著他的手咕嚕嚕喝下茶,睫毛在他手心輕輕掃過,像兩把小扇子,弄得左逐有點癢。
他唇齒間散發著酒香,喝醉了的貓輕輕湊上去討吻,親了他臉頰一下:“你也不是王子,你是神明。”
左逐不滿足於這個吻,把人臉掰過來,輕輕吻上他唇,反複加深後放開他:“那你是什麼?”
陳亦辭歪著腦袋很認真的想了一下,認真道:“我是,神明的小男朋友。”
左逐被他逗得笑了下,勾了下他的鼻子:“走吧小男朋友,去睡覺。”
他打橫抱起身邊的人,朝竹屋走去。
打翻的酒杯落到鬆軟的草地花瓣上,散發出繾綣的梅子香。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