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侯醒了。”
“我去找他。”
蕭念這輩子不顧一切的衝勁,一次給了蕭恒,一次給了林夏侯。
總歸是小王子給了那個可愛的小怪物一捧糖果。
總歸是這十幾年的陪伴,讓撓人的貓也變得溫順柔軟。
那是楚辭第二次看見,蕭念有了不符合他認為的她該有的情緒波動。
Ruffian hero酒吧街頭抽煙的蕭念,笑著笑著就哭了。
而那通電話,讓她哭著哭著就笑了。
那天晚上,楚辭問虞美然,問她,覺得蕭念是個什麼樣的人。
虞美然那天睡前把用樣的問題給了付樂。
彼時付樂正在玩遊戲,頭抬也不抬脫口而出,“蕭念啊…她不快樂。“
虞美然反問她為什麼。
付樂那晚上一本正經回答說:“如果我有那樣好看的眼睛,我不會遮起來的,因為我們家梅女士不允許。她會告訴全世界,她的女兒是個獨特的精靈,值得所有讚美。”
而虞美然的回答是:很完美的女孩子。
付樂是最幸福的,她有一位把愛全部給女兒的母親。她會做錯事說錯話,也能馬上意識到改過,所以周圍人都喜歡她,大大咧咧的姑娘也可以心思細膩。
有時候,虞美然都很羨慕付樂。
她生在生意之家,父親常出差,母親也有自己的事業,偶爾也需夫婦共同應酬出差,其實少能感受尋常那種細枝末節的嗬護關愛。
很少人知道付樂中考畢業前有臉盲症,大家隻知道那個小姑娘總迷迷瞪瞪認錯人,後來啊,被同學揭底,有一陣子,她有些低迷。
可愛的是,付樂這廝是因為記不住隔壁班草哥難過呢,讓人倍感溫暖的是,梅女士親自到學校大大方方解釋過,沒有告訴付樂。
付樂的性子來自於原生家庭的幸福感,來自母親的關愛和嗬護。
說實話,蕭念有時候很容易讓人誤會。
在所謂的權利圈子裏,那些同齡人都知曉虞美然最大的愛好除了高跟鞋,就是冰糖葫蘆,她很喜歡吃。
那天蕭念叫人送了奶茶和糖葫蘆過來,人卻沒出現,換別的對象,她會毫不猶豫把她拉進黑名單的,她會覺得,那是種刻意行為。
再者就是讓楚辭轉賬的事情。
貴圈一直有種慣性嘲諷,把和大眾行為不一樣的行為稱作欲擒故縱。
眾所周知,楚辭這個香餑餑,什麼聲色場所,什麼交際應酬沒經曆過?就是少了給他冷臉的人,而蕭念恰好長了一張給人冷眼,人家也願意往前貼的臉。
可偏生,在這些事情之前,有了初識印象做鋪墊。
看樣子,蕭念和喬文桀關係不一般並且不太好,可人蕭念還就願意把喬文桀鐵哥們楚辭送醫,完了還輸血,不聲不響又離開,楚辭既願意露麵,這錢要得理所應當。
冷冷淡淡的蕭念,懷裏兜著糖,酒後三巡,像極那一夜北城Ruffian hero街頭孤零零的女孩子。
萬家燈火,故事不計其數,造就百態眾生。
蕭念這一離開就是整月,雨城徹底變成嚴冬,機場一落地,就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