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三人行變成五人行,五人行演變成了六人行。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大家都認識是吧。”
歐陽複一邊夾著大五花,一邊總結。
“所以,蕭念你到底被誰追走了?”
許恩在穿著一中校服,晃著一杯茶水問。
席勒首當其衝炸毛,“不會說話別說!”還不是被你那牲畜表哥追走了!
“我怎麼了我?你沒追上還不讓我問了?你可以輸,好歹也得知道輸給誰吧。”
許恩在輕嘖,失戀的男人不可怕,明戀失敗的男人才可怕。
蕭念覺得這“男朋友”事件有點大了,本來隻是想糊弄糊弄席勒小公舉的。
“難不成還是我表哥?”
不得不說,許恩在很真相。
歐陽複這回腦子靈光了,許恩在表哥等於林家兩位公子,林總經理年紀較大,不符合,那就是——
“林二少啊?!”
歐陽複說完就被筷子襲擊了頭部,“靠,打人不打臉啊!”
席勒陰森森回噴,“你還有臉?”
許恩在一向了解席勒的屬性,炸毛了,那就是他說對了?
“真在一起了啊?我是不是得改口叫小嫂子?”
許恩在收斂不正經,認真問蕭念。
蕭念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許恩在長相很斯文,大抵是小說裏性子溫柔細膩的暖男校草,可也僅限於長相斯文而已,這位斯文的帥哥,理想成為一名法律界零敗訴的許大狀。
許恩在細心是真,也可能是來由於心理醫師父親的基因遺傳,看看蕭念的態度,又看看氣悶的席勒,看懂幾分,當即轉移了話題。
“嗬嗬,那怎麼著啊,以茶代酒,咱們碰一杯?”
蕭念拿起那杯溫開水,和許恩在碰杯,一飲而盡。
“小朋友,和一個大老爺們還講什麼一口悶。”
席勒打趣著,他的印象裏,蕭念就該坐在太陽底下,彈彈吉他,唱唱歌,看看電影,溜溜貓。
許恩在卻笑了,“她酒量好著呢,每年大年三十就她清醒到最後,年紀小,收到的紅包也最多。”
蕭念垂眸笑,每年給她包大份紅包的人,已經不在了。
楚辭跟著散漫一笑,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解決方案沒出來,倒是歐陽複殷勤得很,一口一句“蕭姐”喊的朗朗上口。
這頓飯是楚辭結的賬,他走在蕭念和許恩在身後,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蕭念腳步停頓了一下,而後又若無其事繼續走。
“哄席勒的吧。”許恩在笑著開口。
“他還小,以後會遇到另一份同樣純粹幹淨的喜歡,那個人,不會是我。”
許恩在指一指對麵的紅綠燈,“超速行駛的人,社會輿論通常稱之為這是惡性行為,可他們不知道超速背後的故事,可恨的人也有可憐之處,這個世界,沒有純粹的黑白界限,所處角度不同而已。”
蕭念笑了,“你挺適合繼承你爸衣缽的。”
許恩在也笑,然後放輕聲音道:“我爸周五回來。”
蕭念腳步頓了下,餘光看見一輛闖紅燈的大奔,人都會先入為主,眼睛看到什麼,仿佛那就是真相,事實也不過是在那真相上加些修飾詞彙罷了,依舊不討喜。
“知道了。”蕭念輕聲說。
不管怎麼樣,不能讓關心她的人失望。
七中高三七班的課室裏,秦晴神色十分不悅,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貼吧照片上的蕭念已經死了很多遍。
“姐大,你別生氣,楚辭肯定不會看上這樣的心機婊。”
“就是,姐大,這誰不知道楚辭喜歡玩得開的,她這種前不凸後不翹的,也就勾引勾引席勒那種沒見識的!”
秦晴的小跟班七嘴八舌說個不停。
七班門口突然被踢開,所有人不約而同看過去,席勒身後跟著過來看好戲的鄔柏。
所謂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七中喜歡席勒的女孩子也挺多的,看見校草屈尊降貴出現在普高樓,七班門外的走廊已經有了一群迷妹過來圍觀、議論。
議論什麼?當然是議論七中今日份熱搜被綠男主為何出現在普高樓。
被綠的當事人席勒挎著背包,懶洋洋站上講台,雙手撐在講桌上,視線來回在七班掃視一圈。
惹得一群小姑娘紅了臉,秦晴那幾個剛吐槽完人家沒見識的小跟班,也禁不住紅了臉。
小狼狗也不是一朝一夕促成的,小奶狗也自帶萌點好嗎!
秦晴不悅,卻不敢和席勒正麵剛,畢竟身份擺在那。
七中班長是個身高體壯的男孩子,見狀開口問:“那啥,請問你們找誰。”
席勒勾勾手指,班長湊近。
“誰是周可意,讓她過來聊個五毛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