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五米……
眼看著離逃生通道越來越近,許星河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前奔去。
然而,當他終於跑到門前,甚至已經將逃生大門推開了一條縫時,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手,一把揪住了他的後衣領,將他整個人拖了回去。
許星河隻覺得脖子被人狠狠一勒,猝不及防向後倒去。
後背砰的一聲砸向地板,瞬間眼冒金星。
可是身著白色西裝的alpha並未停手。
他俯下身,再一次抓住了許星河的衣領,像是拖著一個廢棄的布娃娃一樣,將人一路拽回了大廳中央。
許星河被勒得幾乎難以呼吸,四肢並用地反抗了起來。
“真不聽話。”男人停下了腳步,突然狠狠一腳,踢向了omega柔軟的腹部。
許星河眼前一黑,瞬間疼得蜷起了身子,再也站不起來。
他幼時也曾是打架的一把好手,雖然這些年已經收斂了許多,但也從未被人單方麵壓製得如此狼狽過。
這是第一次,他無比直觀的感受到了alpha和omega之間的力量懸殊,讓他的反抗顯得不堪一擊。
男人蹲下身,擒住了許星河的下巴,強迫他望向自己。
少年的眼睛像小鹿,烏黑透亮,天真爛漫。
然而此刻,那雙黑眸中染上了驚慌和恐懼,以及憤怒和反抗。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來,用一種聊家常的輕鬆口吻道:“你知道麼?我曾經狩獵過許多獵物。人們在麵對巨大的威脅時通常會意識到自己的弱小無能,從而表現得十分恐懼……”
男人說著,手上的力道漸漸緊收,掐得許星河下顎生疼,“可是反抗的目光卻不常有。你難道還想跑嗎,我的小先生?”
他話是這麼說,麵具後的目光卻愈發興奮,甚至流露出了一種喜出望外的癲狂。
男人傾身向前,聲音落在了許星河耳畔:“會多吃許多苦頭哦。”
白狼王的麵具湊了上來,扯開他的衣領,埋首在他頸側來回蹭了蹭。
刹那間,許星河渾身寒毛都立了起來。
即便隔著一層麵具,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男人在嗅他的腺體。
他想標記自己。
男人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自顧自地低語:“你跟他們不一樣,你好香……”
他說著,忽然伸出了另一隻手,摸索著覆上了許星河的腺體。
許星河猛地一激靈,全身顫抖了起來。
他後頸的敏感地帶從未被人觸摸過,此刻被人粗暴地捏上,隻令他感到無比惡心、無比抗拒。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猛地朝那人的腦袋撞去。
男人未曾料到他會忽然來這麼一出,加上半蹲在地重心不穩,果然被撞倒在地。
許星河自己也被反作用力撞得眼冒金星,可還是努力撐起身子想要逃跑。
隻可惜,他剛被男人狠狠踹了一腳,五髒六腑都仿佛錯了位,一站起來就覺得重心不穩,更別提跑了。
男人再一次拽住了許星河,這一回,眼中泛出了嗜血的火光。
記“怎麼學不會聽話呢?”他的聲音依舊慢條斯理,動作卻粗暴狠厲,“我想,你需要一點教訓。”
他直接揪住了許星河的頭發,將他的腦袋往一旁的長桌上撞去。
嘩啦一聲,桌上的物品碎了一地。
許星河倒在了滿地花瓶碎片裏,一聲嗚咽壓在了嗓子眼兒。
下一刻,滿口都是血腥的味道。
男人走上前去,腳尖一勾,將他整個人翻了個個兒,壓在身下。
許星河的腹部貼上了冰冷的地板,碎玻璃紮得他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
他的衣服被花瓶中濺出的水打濕,頭也被狠狠按在了地板上,動彈不得。
男人低沉的笑聲從身後響起:“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在這就標記了你。”
他說著,俯下身:“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小寵物了。”
對此,許星河的回應是:“你去死吧。”
說罷便抓起了手邊的花瓶碎片,狠狠向身後劃去——
灰褐色的眸子驟然一縮,連忙向後躲去……
鮮血一滴一滴地落下。
男人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臂。
一道長長的傷口橫在那裏,鮮血涔涔湧出。
方才電光石火間,如果不是他本能地伸手一擋,那麼此刻被碎片劃傷的,就是他的脖子了……
男人抬起頭,望向許星河的目光,變得震怒。
這樣弱小、卑賤的生物,居然敢對自己動手?
他舔了舔唇,濃烈的信息素鋪天蓋地的在身後蔓開,無形的烈火熊熊燃燒。
震怒之餘,一種想要征服獵物的快感油然而生。
他第一眼看到許星河的時候,就知道眼前的獵物與眾不同。
“是教訓還不夠麼?”男人歪頭打量著許星河,忽然歎氣道:“你不能仗著自己好聞,就這麼為所欲為。”
許星河跌跌撞撞著站起身,雙手握住了滴血的玻璃碎片,直直地指向男人。
手指被割出了血,他卻渾然不覺,手臂仍在微微顫抖。
男人笑了,眼前的獵物已經窮途末路。
他舉步,再度朝許星河走進。
正麵對峙的時候,天生弱小的omega沒有任何勝算。
何況……
男人從懷中掏出了□□,微微一按,滋啦滋啦的電流聲響起。
“妄圖偷襲主人的小寵物,需要得到一點懲罰……”
“我要標記你,侵犯你,把你帶回去慢慢調教。”
“而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沒有任何辦法。”
男人在許星河身前站定,狂熱的目光舔過他每一寸肌膚,然後微笑道:“你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