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與謝森一進門, 臉上立刻沒那親密甜蜜的表情。
他們將手中的購物袋、拍過照片的手機，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幾上，向黎勝問好：“局長, 東西都在這裏。”
“發現什麼嗎？沒露出馬腳吧？”黎勝問道。他不動茶幾上的東西, 而是用關切的目光望向兩人。
“我們沒帶任何高科技設備，手機、拍照、問話，全部符合正常邏輯, 隻要這裏的存在不會「讀心術」，那肯定沒問題。”謝森笑道。
江曼點點頭：“就是就是，謝森還真的上個廁所呢，不會出紕漏的！”
黎勝滿意地點點頭——江曼、謝森兩人, 都是他特地挑揀出來的好苗子，年輕、思想靈活、心理素質強大、演技出色、口風緊，他們辦事也不是第一次, 自然不會缺乏信任。
他事無巨細地詢問兩人從出發到回家的一切情況, 認真地記在腦子裏、筆記本上，低頭沉思片刻, 道：“你們覺得這家店和裏麵的人怎麼樣？”
謝森與江曼下意識對視一眼, 江曼做個“請”的手勢。
謝森笑笑, 向黎勝道：“我沒發現裏麵有任何監控設備, 袋子是紙袋, 但那裏的衣服的確有「奇特的效果」, 具體是什麼還請組織檢測。我看過他們收款的二維碼, 現在能複寫繪畫出來, 或許可以從這裏入手。”
江曼望天思考一會兒，塗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捏著下巴，道：“裝修很簡單, 但屋子很幹淨，沒有摸到一點灰塵。床鋪雖然的確睡過，但也是嶄新的，看來剛放下沒多久。那個老趙看著就是普通打工人，雖然健康，但肌肉和站姿都很正常，沒有受過訓練的痕跡……嗯，暫時就這些吧！”
「特殊事物調查局」對於「不普通成衣店」的關注，從一封匿名郵件開始。
負責接收信件的公務員在發現郵件之後，以最短的時間整理成文件傳遞到上層，再經上層分配到「特殊事物調查局」，並由黎勝負責，進行一定程度的試探。
——這種試探其實已經發生過很多次。
以不能錯過任何可能性為目的，不斷地進行探察，最後篩選到匿名郵件文件，通過反向追蹤，得知匿名郵件的發布人，並對其家庭成員進行篩選，鎖定這段時間在網上相當活泛的程躍。
從程躍的話語中判斷，他遭遇超凡事件危機，被那位“店員”救援，因為這個事實，以友好為主的試探方針便也延伸而出。
華國第一次接觸超凡勢力，隱晦又靜默，但卻毫無疑問地成功。
黎勝拿在手上的筆尖習慣性輕點紙頁，留下細小的黑點，問道：“你們都看過賀琪呈交的、有關弗蘭斯的超凡情況吧？”
“看過，他們開的收藏店跟咱們這不同，賣衣服這種新奇的方法我還從沒見過，看來某位超凡存在還挺接地氣的。”謝森點點頭。
黎勝道：“但我們不能就此放下警惕，千萬記得，現在是摸著石頭過河的時期，我們不會主動攻擊對方，但也決不會毫無防備地接觸他們。你們這次做得不錯，回頭出結果我會給你們一份，以後就跟進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