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見她一副守財奴的模樣,笑得愈發諷刺:“你吃穿用度都是花宋家的錢,花宋家的錢就是花我母親的錢!張芳,你要知道,何美萍暫住在宋家這些年,就沒掙過一分錢,一個好吃懶做的女人算個什麼東西,還在這裏和我講道理!”
“什麼叫暫住?美萍就是宋家的夫人!”張芳眼眸掠過倉皇驚恐,左閃右躲避開宋辭的眼刀子,大聲吼叫來彰顯著氣勢,“你,媽才是小三,宋辭,這宋家上下都是我們何家的!
當初就該弄死你個小丫頭,讓你和你那個短命鬼的媽一起去死!”
“閉嘴!”
宋辭瞳仁被幾個字眼刺痛,刹那間泛紅,噌地從軟椅上站起來,喉嚨裏蹦出叢叢怒火,足以燃起所有怒火,讓人畏火。
霍慕沉和唐詩是她的底線!
“我不許你說我母親!”
“你那個媽媽就該死!
宋家早就該是我妹子的,你媽媽占著宋夫人的位置多年,早就該一命嗚呼騰地方了!
我勸你趕緊給我跪下來磕十個響頭,再把你戒指給我賠罪,興許我還能幫你說點好話,讓你一會少挨幾頓鞭子,少挨兩頓餓!”張芳平時不看新聞,她一直還停留在宋辭任由何美萍揉搓扁捏的印象,全然沒有把宋辭的怒氣當回事。
宋辭周身氣場一變,眼神幽冷幽暗,胸腔裏的怒意不減,似乎燃燒到極致。
“我叫你閉嘴!
既然你那麼想讓我媽媽死,那不如你下去陪我媽媽,到地獄好好給我媽媽賠罪!”
宋辭心底的小惡魔驟然被激起,重生以後的恨意也被張芳三言兩語激得達到了極點。
她本以為她可以冷靜,但她還沒有修煉如霍慕沉般爐火純青,能夠喜怒不形於色,她緊繃的臉微微抽搐著,邁進了一步,一字一頓把張芳拖進地獄。
“沒教養的小東西,等一會看你爸爸過來,不把你抽得半死!”張芳見她怒了,眉梢得意道,恨不得立馬就看到宋辭下場。
“去叫人出來,我看看宋家到底是我做主,還是姓何的做主!”宋辭嘴唇哆嗦,止不住渾身的恨意。
她喉嚨哽塞微痛,重生以來的情緒被壓抑到極致,在這一刻崩潰了,整個人被氣得渾身發抖,險些站不住。
在跌倒回去的瞬間,腰間忽然被一條長臂穩穩攬住,脊背貼在溫熱的胸膛裏,熟悉的沉木氣息包裹住她,讓她突然安心下來。
是霍慕沉在她身邊。
“你就是嫣然的老公吧,我在電視上見過你。”張芳一眼就認出來霍慕沉,笑嗬嗬的掐腰:“你趕緊叫你的人把這宋辭摁在地上給我磕十個頭,還有她手上的戒指也給我拿下來,再給我拿個五十萬花花,當做你孝敬長輩的見麵禮了。”
張芳總是聽何美萍說霍慕沉是她女婿,宋嫣然的未婚夫,她也報紙上見過他,果然帥得驚人。
聞言,空氣陷入一片死寂,周遭溫度驟降。
霍慕沉淩厲狂狷的眉眼印入眼簾的一刻,周圍騰升起濃重的危險氣息,猶如龍卷風襲向四周,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你想要鑽戒?”
男人聲音陰冷,呼吸冷沉。
一場血雨腥風,一觸即發!
宋辭左手無名指的鑽戒是由霍慕沉親自設計近十年,花費三年才竣工。
全世界獨一無二,隻有宋辭的手才能和鑽戒契合。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女人能戴上他霍慕沉親自設計打造的鑽戒,也沒有任何人有命去碰!
一旦戴上,如果沒有霍慕沉打開機關,就沒人能摘下鑽戒,即便宋辭也不能。
不得不說,宋家的極品親戚已經碰觸到了霍慕沉的底線了。
霍慕沉唇角勾起一抹陰涼笑意,從胸腔發出一聲沉聲咚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