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洗了一個根本就不需要的澡後,安靜坐在梳妝鏡前。
她透過鏡子看向霍慕沉正捋著她的一縷頭發,用吹風機認真吹幹,忍不住笑了出聲,微微提高音量:“霍慕沉,你能不能換種方式給我吹幹頭發?”
霍慕沉攏了攏頭發,眼神裏全都是止不住的寵溺,“你想用什麼方式吹幹頭發?”
宋辭往上勾了一眼,一絲絲惡作劇趣味兒從目光裏流露出來,“你用嘴巴給我吹幹不行嗎?”
霍慕沉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沉思片刻後,淡淡開口:“用嘴巴都沒新意,不如我帶小辭運動幹。”
“運動隻會出汗,不會讓頭發變幹。”宋辭臉上擺出一副‘別忽悠我’的臉色看過去,往臉上拍著爽膚水。
“下次我們在外麵運動就可。”霍慕沉勁瘦的指骨在她肩頭上輕輕叩了叩。
“霍慕沉,不要和你說話了。”宋辭站起身,拖著肚子,沒有再和霍慕沉說話,連頭也不回的就跑走了。
霍慕沉望向宋辭逃跑的背景,忍不住勾唇淺笑,“就這麼點膽子,生完孩子可怎麼辦。”
從宋辭七個月後,他就一直在忍,忍到後麵幾乎忍無可忍。
沒人比他更期盼肚子裏的寶寶生出來,現在已經到了臨盆期還不出來,距離預產期也就幾天時間,一點發作跡象都沒有。
要不是每天晚上都有聽胎心,他都覺得討人精已經掛了。
……
宋辭從房間裏跑出來,正好見到上樓的江景慵。
江景慵見到宋辭匆忙跑出來,擔心走過去,“小堂妹,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宋辭見到自己最小的小堂哥上來,自己的窘迫被人撞破,胡亂搖頭,“沒有,小堂哥你上來幹什麼?”
“叫你下來吃飯,他們都已經把飯菜做好了。”江景慵看向她挺起來的孕肚,頗為擔心,“小堂妹,你肚子沒事吧。”
宋辭低頭看一眼自己還存在的肚子,“你不說,我差點都要忘記了。”
江景慵滿頭問號。
宋辭隨江景慵下樓,見到餐桌上擺上各色各樣的飯菜,不由得揚起唇角,“小堂哥,這都是你們做的嗎?”
江景慵驕傲的昂頭,“當然了,我做的才是最好吃,不過要放在冰箱裏冰凍過最好吃,現在擺上來的不過都是拋磚引玉。我都不得不誇上自己一句,在座的各位全都是垃圾。”
“小堂哥,你是不是驕傲過頭了?”
“這怎麼能說是我驕傲呢,我這是在正經八經的說事實,有木有!”
“小堂哥,你開心就好。”
“我本來就挺開心,如果沒有樓上某個男人下來,我會更開心。”
江景慵瞧著樓上某個換了一身衣服的男人,陰陽怪氣的補充一句:“換了身衣服,就覺得自己最帥了?”
霍慕沉撣了撣新衣服上的褶皺,狀若無意的說道:“剛才給小辭洗了澡,弄濕了衣服,所以才換了一身,沒有錯過飯點吧。”
他淡定自然的拉開椅子,讓小辭坐在下首。
而他則是坐在宋辭身邊,衝江景慵掀眸,淡定勾唇:“顯然,沒錯過。”
江景慵吃癟。
霍慕沉薄而涼的唇瓣緩緩牽起得逞的弧度。
江景慵咬住後牙槽,“行,算你厲害。”
看在江家小公主的麵子上,他不和霍慕沉斤斤計較。
霍慕沉坐在宋辭身邊,貼心為宋辭布置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