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滿目都是震驚,腿比腦子先一步,用力奔向跪倒在地上的唐詩。
長臂下意識將人撈起來,橫亙在臉上的一條疤痕也在一瞬間染上了淚珠。
唐詩剛一入懷,便控製不住的一口咬住江隨脖頸。
用力的幾乎等唇齒之間全都是血腥味道,唐詩才鬆開了嘴巴。
江隨用力擁住唐詩,力道之大幾乎將她揉入到自己骨髓裏。
男人埋在唐詩頸窩裏,放肆自己貪戀她身上的味道。
“小湯圓,我回來了。”
江隨嗓音低沉說道。
唐詩聲線哆嗦,哽咽道:“江隨,你還知道回來!”
“回來,舍不得死!”江隨聲線裏飽含深情,低頭看到唐詩的頭頂,滿是紅血絲的眼球裏全都是柔情寵溺,“給你去報仇去了。”
“我用你報仇?”唐詩摁住他肩頭,質問道:“如果不是容湛告訴我,你去申請做臥底,你是不是打算死在那邊也不告訴任何人!”
江隨感受到唐詩在自己懷裏依舊顫抖。
他盡力安撫住,眸裏沒有被質問的惱怒,隻有柔情。
唐詩哭夠了,鬧夠了,一把鼻涕混雜著眼淚蹭在江隨頸窩裏,“你為什麼去申請做臥底,不和我說。”
“我以為我的卿卿殆了,所以……”
江隨並不敢想想倘若沒有在彈林槍雨中踩著屍體爬出來,麵臨的會是如何場景。
後麵的話不用全說完,唐詩便能會意出來。
她抹紅了眼眶,扶住江隨的傷疤。
指尖依舊在顫抖,“江隨,你知不知道,倘若我真的死了,我不想讓你報仇,我隻想讓你活。”
江隨摟住她腰肢,五指繃直,骨節猙獰的泛白。
半晌後,他冷嗤一聲,“唐詩,別太殘忍。”
唐詩紅眼,“江隨,你說過,我在家你聽我的。”
“唐詩,你明不明白一個道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江隨對待她的溫柔一瞬間被澆了個冰冷。
唐詩也固執道:“你必須這樣做!”
江隨掐住她腰窩的力道逼得唐詩皺眉,“唐詩,你要求我,那你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我……”
“你尚且做不到,又何必要求我!從前我慣著你,但這件事你隻能聽我的。”
江隨轉過頭,大步邁上樓。
唐詩被丟下了。
江隨生氣了。
唐詩從他的眉頭裏感受到他雖然沒有從明麵上表現出來,可內心的怒火足夠燒死她幾十個來回。
她隻是不想讓江隨做傻事。
如果她死了,他隻要活著就好。
江隨不依。
唐詩在心底換位思考,如果是江隨出事,那她隻要活著喘上一口氣,就絕對會要了仇人的命。
她腦海裏沒有江隨那麼多的正義,誰欺她的丈夫,誰就是和她唐詩過不去!
在心底轉過去一個彎兒後,唐詩回到臥室。
門上留下來一個縫隙,唐詩走到門口,見到江隨正在衣櫃麵前換著衣服。
他正站在麵前脫下來衣服,留給唐詩的畫麵全都是倒三角的身材,還有常年因為實打實練出來的肌肉,流暢的線條劃入到下麵,埋沒在曾日夜狠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