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轉頭問副駕駛坐上的詹箬情況怎麼樣。
其實詹箬不願意去醫院,但警察堅決認為她臉色不對,還是要去檢查一二。
太抗拒挺容易生疑,詹箬也不願意引起那個韓珖注意,隻能上了車。
“沒事,好多了。”
女警又問後麵的三人。
正擦拭腦袋奶茶汁的熊達跟呂元駒都說沒事,倒是跟他們擠一起的年輕女孩十分憂慮,“警察姐姐,我脖子這條血痕不會要了我的命吧,感覺好嚴重啊。”
熊達人胖,本身坐車最怕後座跟人擠,可這個嬌滴滴的摩登美女剛剛不知道腦子哪根神經歪了,不坐其他警車,非要上這輛。
不好碰到人家,他也隻能往呂元駒那邊挪,此刻見她這副捂著脖子的嬌貴樣,忍不住說:“也不會啊,我覺得萬一車子開慢點,到醫院那會傷口都快愈合了。”
哎呀,你個死胖子,杠我?
美女瞪他,“你這是以己度人?你皮厚,我們不一樣。”
無妄之災啊,她可糟心了,這胖子還埋汰她。
熊達本無意杠精,隻是隨口表露事實,被她反懟後就來勁了,正打算懟回去,但呂元駒扯了他一下,熊達這才意識到前麵的詹箬閉目休息了。
車裏一時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熊達才悶聲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犯傻,有僥幸心理,也不會讓劉軒有機會,現在我覺得缺心眼可能是我們熊家祖傳的,我跟我叔沒啥區別,都是惹禍精。”
他這話也不知道是跟誰說的,但寧檬跟女警表情古怪。
這反省還挺到位,都扯到家族遺傳去了,其他族人知道嗎?
詹箬睜開眼,看著窗外公路不斷閃過的燈光,淡淡道:“你在哪裏都一樣,若在小區,他一樣會進入我們所在的樓層,你們在屋裏,他若進不去,就會埋伏在樓道,這樣一來,被他伏擊的人沒準是我。”
他們小區隻是虛有其表,安保一般,周憲都能幾次出入,何況劉軒。
“如果在學校,他也能混入,隻是學校人多,容易被幹擾打斷。”
言外之意就是劉軒一定會動手,區別隻在地點。
在小區,威脅到的是作為鄰居的她。在學校,是其他學生倒黴,現在看來
“所以你在巷子裏被埋伏反而是最好的。”
詹箬極端冷靜,並不是為了安慰熊達,她沒那心思,而是就事論事,所以她當時聽蘇縉機說熊達出門的時候也沒太大的感覺。
而在熊達聽來,一邊覺得這是安慰,一邊又覺得這是核打擊。
原本十分愧疚的熊達表情抑鬱了,悶悶道:“但你還是來救我了。”
他現在都感動死了。
跟蘇縉機他們不一樣,詹箬她明明可以不用來的。
她為什麼來?
隻能是因為友情!
熊達就差要跟詹箬拜把子了。
結果
“我從來不羞辱死人,而你還能活著感到羞恥,開心了?”
語氣輕軟,卻涼颼颼的,來自老祖母般的關愛。
“”
降維打擊哦。
熊達都快哭了。
還以為她不會罵他呢。
結果呂元駒在一旁不吭聲,免得殃及池魚,反正熊達的確該罵。
女孩嗤笑了,不吝嘲諷熊達這次的行為多愚蠢,熊達倒也悶聲接受。
但詹箬轉頭問了下女警。
“我記得通緝令下麵還有懸賞,給消息是十萬,重大作用是五十萬,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