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確定目標, 已確定目標,請求後發部隊跟上,跟上!”
戰機分開鎖定各個角度轟炸, 以確保天空之境沒有漏網之魚, 但詹箬看著水麵, 忽說:“你們安排了潛艇沒?”
“安排了, 調來了最近的潛艇, 但他們速度還是比不上我們,現在無法趕到這座冰山區域, 但可以封鎖一片區域,上麵應該也聯係m方等各國了, 他們在北冰洋都有海軍部署。”
行動已爆發, 小醜先生顯然沒預料到, 否則不會還有人留守做抵抗, 這次行動是成功的, 就怕被人逃了。
詹箬也知道這點,但看著水麵總是憂慮。
此時,冰山密室之下,小醜坐電梯往下, 但還沒坐到地方。
轟隆!
整個電梯都劇烈顫動,燈光也一閃一閃的。
來得好快。
小醜先生立即破開電梯頂板,從上麵爬出去, 帶著巨大的罩子通過鋼索爬到樓梯口,通過在樓梯口的往下狂奔。
他的速度極快,幾成殘影。
很快,他到了潛艇室,進入潛艇後, 他看了一眼後麵已經開始爆出火星且不斷墜落石塊的區域,麵露陰霾。
這是他費心建造了幾十年的老巢基地,竟被找到了。
“是她。”
他竟被從前的獵物逼迫到這份上了?
小醜難得有了幾分強烈的情緒,但很快恢複鎮定,啟動潛艇離開。
潛艇進入深海,在水下離開搖搖欲墜的冰山區域,但小醜很快通過雷達感應發現遠方有一些其他潛艇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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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空軍戰機結束了轟炸,因為整個基地老巢被炸得不成樣子了,
哪怕現在北冰洋上有許多他們的軍事力量,但真的可以就此拿下小醜嗎?
還是他已經逃了?
如果這一番轟炸拿下了當前世紀的恐怖魔王,在場參戰的戰士們都會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但詹箬卻皺了眉。
在那天提醒蕭譯要讓官方加強庇護研究所後,她還是不放心,通過聯係戚老頭再聯係上領導人,隱秘對話溝通,說自己創造了一種特殊物質設備,隻有她能製作出感應對方的雷達設備,如果提前放入洛宓的腦域,當作最後一道防線。
其實是她特意把扳手(苗刀)的一部分物質做成特殊的微小物質體藏入屍體腦部,當時朝光地鐵站時她所用的苗刀武器就是經過處理的了。
如果小醜是臨駕於這個世界頂尖水平的一種本土bug,他所追求且畏懼的也是更高端的超凡力量,恰好扳手就是。
當時,這是詹箬針對格局的一種後手,是最壞的打算,領導人同意了,然後詹箬侵入係統,獨身潛入,對屍體進行了處理。
那會她也不知道小醜已經混進研究室,變成了院長,隻是出於本能規避了所有人,包括梅院長。
她的想法很簡單:先預防,搶不走最好,萬一搶走了,就等於追蹤,但又不能直接告知裏麵的研究員實情,因為這樣容易泄密,所以得利用蕭譯他們的安保係統間接影響內部研究員們的排班跟工作安排。
但她沒想到小醜會早已藏匿在研究所,出手這麼快這麼狠,沒等領導人那邊做好更細致穩妥的安排,內部就爆了,一顆早已埋好的kua,送走了很多人,那般慘烈,拉上了梅院長等人墊背。
後來她站在醫療室外,看著生死不知的梅院長,心中一片荒蕪——哪怕她曾經暗暗提醒過梅院長近期不要老往實驗室跑,要注意安全,萬一但老太太說沒有萬一,危險一直都有,但有些事必須有人做。
她被說服了。
但最終是她站在昏迷的老太太病床前想:是不是我天生帶煞,總會連累別人?連累那些對我好的人。
很顯然,她內心深處卑微跟懦弱的品格在作祟,可她無法抗拒。
於是詹箬瞳孔微微異樣,看著海平麵上的魚lei轟炸動靜,知道小醜真的逃出來了,而且用了潛艇的魚類率先攻擊了附近的海軍潛艇。
這是就近調來的,大部隊在後麵,如果海域底下沒了追蹤的潛艇,很快他就會逃走。
顯然空軍部隊也這麼認為,立即彙報上級尋求支援,但肯定來不及了,他們彙報的目的隻是等上級決策進行下一波調令,突然,天空巡邏的戰機發現了有一塊海域爆出了水浪。
“水下有戰鬥。”
“是魚lei!”
駕駛員吃了一驚,該死,那小醜真的逃出來了,而且必有潛艇。
但詹箬卻忽然說:“機上有反潛魚lei。”
而後她不等回答就報了一個位置。
其實是一個大概的坐標。
駕駛員驚愕,但馬上想起來上級說過這位大佬有捕捉小醜位置的設備。
詹箬正用手表作掩飾,其實是憑著對扳手的感應,讓他直接鎖定位置發射反潛魚lei。
遠跨大陸跟海洋,她自然感應不到,因為太遠了,但現在這個距離卻剛好在感應尺度內。
駕駛員很果斷,甚至不跟上級彙報就行動了,戰機飛行追蹤到大概位置,緊接著將反潛魚lei發射而出,直接從高空轟入海麵,繼而在海水下飛快穿梭
也就一會。
轟然爆炸!
過了一會,駕駛員不太確定,“目標被擊斃了?”
好像潛艇是被他擊中了,那自然也意味著人也被他擊斃了。
可詹箬卻麵色鬱沉。
她對扳手物質的感應從剛剛就已經在減弱消失,它是無法摧毀的,會有這樣減弱消失的反應,無非是因為它在下沉。
因為海底重壓跟距離而減弱她的感應。
兩種可能。
1,潛艇被擊斃,一切都被毀滅,但它不被摧毀,沉入水底。
2,它被丟棄,可能是小醜扭斷並丟棄了腦袋,也可能是小醜將整具屍體都丟棄了,或者就是開了腦殼挖出了它再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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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也沒人過春節,一死一殘,對於一個重傳承的家族來說是不可言說的重創,而戚爾雅也不在家,隻在實驗室那邊鎮守。
比起他年紀輕輕就突破武道,到達家族曆史上無人在這個年紀取得的成就,但這一年無人再有心慶祝。
這一夜看似寂靜,但屋內燈火闌珊。
被家族部門醫療過的戚獴看著坐在眼前的爺爺,低聲說:“爺爺您放心,我不會就此頹廢了的,就算隻剩下一隻手,我也會堅持武道,所以您能不能不要一直盯著我?我不會自殺啊。”
七叔能化悲憤為突破,他作為家族的下一代希望,肯定也會堅強。
戚老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這點事還不至於讓我緊張,我是在等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戚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詹箬曾讓他送過一張紙條。
莫非是這件事?他們之間有過什麼協議嗎?
戚獴見戚老頭子不肯說,也不敢問,倒是說起了另一件事,“爺爺,我可能被鬼上身了。”
戚老頭正在想著國家機密,措不及防被孫子這麼一句非常不社會主義的話給擊中了,“???”
戚獴尷尬道:“我真覺得不對勁,當時好像有一個靈魂降臨在我身上,而且古怪的是我一下子就會了射擊跟其他能力,包括那些化學藥品的名字我竟看得懂了,甚至連kua炸彈的原理我都能想通,你說嚇不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