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寧三少的藥和以前開的不一樣。”
順子就是一個抓藥的夥計,雖然不精通醫理但是也知道藥變了。
“是啊,以前一直吃那藥。”肖大夫心裏歎息一聲,在這小鎮上自己還自詡醫術高明,結果被打臉了。
二十多年都是這樣治的,卻原來是羊角瘋。
“師父,那寧三少吃了這藥會好嗎?”
“抓你的藥,別那麼多話。”
肖大夫終於注意到杏林堂門口有一個婦人一直在偷聽。
“你是幹什麼的?”
“大夫,我是來看病的,我的眼睛不舒服。”
說著小許氏又去揉了揉。
“什麼時候開始的?”
“最近吃了些什麼?”
“除了癢以外疼不疼?”
“看不看得清楚?”
肖大夫望聞問切之後覺得點了點頭。
“上火了,熱重,開一副藥吃了就行。”
“那多謝大夫了。”
看大夫最欣慰的就是說沒什麼大問題。
“對了,聽說寧三少爺一直在吃藥,他是什麼病啊?”
小許氏不動聲色的打聽。
“沒有的事兒。”肖大夫是有職業操守的,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哪有一直在吃藥,你聽岔了吧?”
小許氏皺眉,她眼睛是有問題但是耳朵還行,怎麼會聽錯呢。
是了,大戶人家有的是銀子,肯定是給肖大夫很多封口費。
不說就算了,隻是姑爺身體是不好她是知道的。
要不,今天又去寧家看看……
想到寧夫人對她的態度,一向當家做主的小許氏慫了。
她雖然想巴結這個親家,但是確實在她麵前有抬不起頭的感覺。
特別是當著自己的麵還要說素英沒規矩,這讓她更是沒臉。
算了算了,下個月他爹生日,素英回來的時候再問。
不對,到不了下個月,這馬上白素素就要嫁人了。
就不知道,白素素的嫁妝有多少。
想著女兒嫁人的時候自己給湊出來的嫁妝,心裏特別的高興,嘴角也微翹。
“你的藥,去賬房那裏交錢然後取藥。”
肖大夫見這女人看著她自顧自的笑突然覺得毛骨悚然。
她該不會是……哎呀,自己一大把年紀了,老伴不鬧才怪。
“一共是八十文。”
賬房拔拉了算盤後抬頭。
“這麼貴。”小許氏心疼錢。
“比起你的身體來說,這八十文一點兒也不貴。”順子接過單子邊抓藥邊給她洗腦:“你想想啊,你身體要是更嚴重了,那就不是八十文能解決的問題,可能會花八百文八千文。”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小許氏點了點頭。
“對了,你們誰叫順子。”
店裏有兩個年輕小夥計,小許氏決定問問。
“我就是順子,請問你是?”
順子沒料到今天還有人找,他的名字還挺出名不成。
“我是白興兒她大嫂。”
噢,原來是大舅母嫂。
所以呢?
“我今天走得匆忙身上沒帶錢。”
順子後悔得要死,早知道就不出來承認自己是順子了。
這不是讓他填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