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養兒方知父母恩。
白素素覺得自從知道自己懷孕後就開始多愁善感起來了。
瞬間覺得她阿蓮娘不容易。
孕吐剛好一點她就回去看娘了。
“素素,你快給你把把脈。”
白素素一進門,老爹就著急上火的將她喊到房裏。
“爹,怎麼了?”
“我昨晚和你娘說話來著,說著說著,她流淚了。”
這是好事啊!
把脈之後,也沒有特別好轉的跡象。
白素素清楚的知道,植物人流淚是有兩種情況。
一種就是可能真的醒過來了。
但是很明顯,這種可能在阿蓮娘身上並沒有出現。
第二種,就是一種神經的反射。
因為植物人雲計算力、記憶力、定向力和判斷力等全部喪失了,偶爾出現哭笑是無臨床意義的,它可能隻是患者本能性的流淚,也可能是眼球受到了刺激,還可能是結膜發炎引起的。
“爹,您給娘說了什麼?”
白素素想知道阿蓮娘的流淚屬於哪一種。
“我就給她說我們相識的時候,到生了你,生素枝素葉和老四的點點滴滴”
當然,還說阿蓮跟著自己吃了這麼多年的苦,現在自己家靠著女兒女婿總算不挨餓了,也能使奴喚婢了,但是阿蓮卻病了,享不到這樣的福,他心疼。
“爹,以後你每天都說這些話,說到她醒為止。”
白素素還是相信阿蓮娘雖然昏迷不醒,但是她是有意識的。
就像隔著一個屏幕一般,這端的人說什麼幹什麼她都一清二楚,隻是無法觸摸無法開口無法動彈。
“每天讓阿弟來娘床上玩的時間增加到一個時辰,上午半個時辰下午半時辰。”
“那孩子大了,有些招架不住。”
孩子兩三歲真正是翻箱倒櫃。
白德山真正是不太喜歡這個小崽子。
他和阿蓮都是文文靜靜老老實實的人,但是小四一進門一個不留神就能將這個屋子給拆了。
上次將他給阿蓮插在床頭的一瓶花抱到了床上玩,瓶子裏水差點倒了阿蓮一身。
將一個床濕透了,害得他又重新換洗。
讓他陪他娘,這個不孝子喊娘喊不應聲就在娘身上四處折騰,一會兒拍臉一會兒抓頭發。
他厭煩得很!
“爹,您去將阿弟抱來,我帶著他陪娘一會兒。”
“好吧。”
白德山想了想,阿蓮的衣服還沒洗,正好讓素素陪著阿蓮,自己去將衣服洗了。
是的,沒錯,阿蓮的衣物他都不會讓旁人動手,全是他自己洗。
小四很快被白素枝給抱進來了。
“玩劍,玩劍。”
這家夥壓根兒就不想進去陪什麼娘,掙紮著不瞬進來。
“阿弟,來,大姐給你講故事,講完我們就去玩劍。”
盯著淘氣寶也沒那麼好的耐心,索性威脅上了:“你要是不聽我的話,下次就不給你買吃的,也不讓你姐夫教你武功。”
白素素覺得這個小家夥完全就是被朱開元帶壞了。
明明不滿三歲,就整天玩刀弄劍的,還說要跟著姐夫一起去打獵。
白素素就想,你那姐夫哪就是單純的打獵啊,很多時候是在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