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氏想不到二丫的要求是讓白素英去試試。
“我們招人的標準都是針線活要過關的,行的才留下來,不行就不能要。”
二丫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來以,我們的大師傅也在的時候才好試工。”
“好的,好的。”
小許氏也是精明人,一眼就看穿了二丫這話裏的含義。
不是真正的試工,而是要看白素枝那邊的意思。
要知道,這個作坊雖然是她在做主,事實上兩個作坊都是白素枝在管。
想著白素英又得罪了這個閨女,不由得一聲歎息。
白素英還想說什麼,被小許氏直接拽回了屋。
“娘,你拽我幹什麼?”
“白素英,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隻長歲數不長腦子。”
小許氏氣狠了:“你以為你是誰?你那嘴還嘰嘰歪歪的幹什麼呢?”
都到了這份上了,還不服軟。
“嘴上這麼硬,就別求人。”
求人該有一個求人的態度。
“娘,我就是不服氣。”
都是白家出來的丫頭,誰又比誰高貴。
“她白素素在我麵前不得了,白素枝也想爬我頭上去,估計著,連白素葉都要在騎在我脖子上了。”
“你要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你就別來求我,也省得我低三下四的去求二丫。”
小許氏氣得半死。
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聰明的丫頭呢。
白素英這才閉了嘴。
心裏自然還是不服氣。
這邊,二丫將作坊的門關好後去了白家。
“你說白素英要去作坊做工?”
就說嘛,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女人回來晃悠一定是有事相求了。
想著她在作坊門口那幅嘴臉,還真是覺得不是個好東西。
“是啊,我告訴她說要試工,合適就用,不合適就不行。”二丫道:“到底是你們白家的人,你給我一個準話,用還是不用?”
“要是看著大伯大娘的份上,用也無妨。”
錢給別的掙也是掙,就當她是別人也無可厚非。
“但是,這個人心術不正,總覺得阿姐害她似的,當年可是她們搶了我阿姐的親事,如今看我姐夫好,阿姐過上好日子,又顛倒黑白胡言亂語,我真是不耐煩她。”
“那我就打發了她。”
二丫也不喜歡。
不管明天她針線活好與壞,總歸就三個字:不合格。
“到時候大娘又會為難。”
白素枝覺得這幾年小許氏和徐氏對自己家也算湊合了,不想讓她們為難。
“我的二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到底用與不用?”
“這樣吧,不讓她進作坊的門,單獨給她布頭讓她漿布殼,回頭讓她用那些布殼做鞋子,也按正常工匠收,隻是,這些鞋子不要放進軍需品裏,單獨放一起,數量多的時候讓人拿到縣城去賣。”
二丫有點回不過神來。
“就是不讓她染沾軍需品,畢竟那些東西一送出去就是成千上萬人的,萬一有個好歹我們擔不起責任;又需要給她一份工,就單獨給她安排一份差事兒。”
“其實,就是相當於作坊拿銀子養她?”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