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離京城越來越遠。
白素素看著對麵的朱開元就抿嘴笑。
“老爺果然是老了。”
為了扮假,他更是歇了三個月沒剃胡子。
這會兒看起來很是滑稽。
要說,這古代果然是壽命短吧,
明明隻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大叔,看起來真的是有五六十歲一般了。
白素素看著眼前的男人有點心疼了。
他也是不容易的。
童年家破人亡,九死一生才逃難出來當了一個獵戶。
要習得一身的硬功夫,那可不是躺平就能做的事兒。
全是汗水淚水和傷痕累累換來的。
之後南征北戰刀裏槍裏活下了一條命。
他也是一個不貪戀權勢的人。
若是的話,自己就坐上了那個位置了。
本該享福的,又被自己抓了丁。
夫妻二人一起去沿海,也是一種樂趣。
權當旅遊了。
“我臉上有花嗎?”
被自家媳婦兒看了這麼久,朱開元沒忍住問。
“不是花,是胡子,就覺得很好玩兒。”
白素素伸手拽著他的胡子:“以後可不許留。”
原本就比自己歲數大了,再留上胡子,夫妻倆出門簡直就是兩代人。
“少不得還被人認為是你的小妾。”
白素素記得現代很多有錢人出門都帶秘書的。
正室夫人都帶不出門。
這個時代也一樣,正室要留守,要管家,帶小妾出門應酬。
“淨胡說。”
朱開元氣笑了。
這女人倒確實是一個不老的妖精。
明明都是三十出頭的人了,還像二八年華的少女。
體態輕盈,臉上也是白晳粉粉嫩嫩的,想到這兒,忍不住伸手就摸了一把。
“你快拉倒吧,你這手上的老繭咯得人生疼,別將我的臉給劃破了。”
嫌棄,白素素是赤裸裸的嫌棄。
朱開元聽了訕訕的縮回手。
媳婦兒都不讓摸了,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那個,你用的什麼霜什麼的,也給我用用。”
“噗嗤”
白素素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位大叔年輕的時候也是挺英俊的。
隻不過後來打仗將自己搞成了粗漢子。
一張臉隻留下了當年的輪廓了,皮膚黑了幾個度。
更不要說那雙手了,慘不忍睹。
主要是還是因為北地邊境苦寒,那裏的士兵們一到冬天都手都凍裂了。
還沒有好透徹呢,又要打仗了。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都是這樣過來的。
想到這裏,白素素突然覺得她應該調製一種防凍瘡的藥物,到時候北境的士兵人手一份。
“你有這樣的想法是他們的福氣。”
聽白素素這樣說,朱開元感慨不已。
說幹就幹,在路上閑著也是閑著。
白素素就絞盡腦汁的想藥方。
還特意叮囑朱開元別打擾她。
白素素記得治凍瘡的幾個方子。
不過,因為北境畢竟是邊疆,條件所限,很多方子都用不上。
唯一的辦法就是製成膏藥塗抹。
想了良久,到了驛站的時候,白素素寫下了白及粉,樟腦冰片三味藥。
不過具體要怎麼製成膏也隻有交給肖大夫他們去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