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江河就這樣被他們瓜分了。
普通百姓都沒有活路了。
膽大一點的就加入進去。
膽小的夾住逢生。
如今熊七被端了。
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高興的是,少了一個禍患。
愁的是,下一個會是曹二還是胡三?
誰也說不清楚。
“既然這件事讓爺知道了,那就必須做一個了斷。”
“貴人談何容易。”
周大郎連道道:“貴人有所不知,此河方圓百裏路就隸屬三個縣管轄。”
本地的縣令章大人有力也無力,肯定是剿不了其他兩個縣。
一問,分別是合縣、滬縣和洞縣。
“好,爺知道了。”
朱開元交代夜七:“將人看守了,出了紕漏拿你是問。”
“主子爺放心,斷斷不會的。”
他們都是大內侍衛出身,捉拿看管這些小毛賊都看不住,那真的該以死謝罪了。
“大郎你們也早些歇息吧。”朱開元道:“天亮了還要你幫忙。”
“貴人有事盡管吩咐。”
周大郎連忙告辭回老屋。
這邊周掌櫃借口要照亮兒子回家的路也跟著出了客棧。
一進老屋,周掌握連忙問是怎麼回事兒。
“爹,他們不是尋常人,是上麵的人。”
周大郎指了指頭頂:“連知縣章大人都要聽他的調令呢。”
“大郎,這不是重點。”
周掌櫃擔心不已:“你知不知道,若是你明天幫他們做事了,那就是站在了所有水匪的對立麵了。今天少了一個熊七,明天就會來一個曹二胡三,你說說,到時候還有我們的好果子吃?”
到時候給定一個通朝廷的名聲,恨得如眼中釘。
別看他們平時都打打殺殺的,搶地盤搶得不手軟。
但是,他們也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朝廷。
“爹,兒子已經將此路段水路上的情況告知了貴人,想必他會下定決心懲治的。”
“你呀你呀,還說是跑江湖的人,倒底是經事少。”
官員的嘴兩張皮,邊說邊移。
到時候他們拍拍屁股走人,自己一家子祖祖輩輩都在碼頭上討生活,到時候不被那些水匪收拾才是怪事兒。
“爹,您不知道,這一行人不簡單。”
怎麼個不簡單法,周大郎告訴了老爹。
“兒子覺得,他們一定會將這些水匪都繩之以法的。”
“哎……”
再能打再大的管又怎麼樣?
都說了,縣官不如現管,早晚是要走的人,兒子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爹,兒子知道您的意思。”
周大郎一聲歎息:“兒子已經被他看中了,要吩咐兒子做事,那兒子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總不可能說我不幹吧?
這事兒,已經是趕鴨子上架了。
不幹也得幹。
至於以後的事兒,到時候再說吧。
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
大不了,以後自己不再出鏢,常年累月的守在家裏,護著家裏的老少。
周掌櫃歎息不已。
好好的日子搞得都快過不下去。
但是又無可奈何。
隻好又提著馬燈回客棧。
白素素半夜正睡得香甜,感覺到身邊的人起身了。
“什麼時辰了?”
“四更天,還早,你再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