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結果,燕寧十分滿意,軍工研究院明顯比前線更適合他,似他這樣四體不勤的人,當兵那是在謀殺。
“你小子,有這本事怎麼不早說啊。”大嗓門來源於燕寧的團長。
燕寧就說:“我自己瞎琢磨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就想著先請何教授瞧瞧。”
“怎麼不行了,行的很,人老教授都說你天生是幹這個的料,這幾年在部隊是被耽誤了。”
燕寧:“要不是在部隊,我哪有機會學到這些知識。”
趙團長聽得很高興,不忘本嘛。
“以後跟著老教授好好學,多研究出點像探雷器這樣的好東西來,那就是救了大家夥的命,我替他們謝你。”趙團長心裏發酸,掃雷那真是用命在掃,哪個月不見血,每一次見血起碼就是一個家庭的悲劇。可不掃不行,總得有人來幹。
燕寧聲音沉了沉,鄭重道:“我會的,首長。”
“好好幹,兄弟們等著。”趙團長朗笑兩聲,“你可替我們團長臉了,領導們商量了下,給你個三等功。”正等著對麵推辭或是歡喜,沒想到居然是沉默,趙團長心裏嘀咕,難道是高興傻了,“小燕啊,怎麼沒聲了?”
燕寧的聲音變的沉重:“首長,我能用這個三等功換一個公道嗎?”
燕老太一邊編著竹籃一邊想著燕寧,這都過去七八天了,那個謝向東還在上躥下跳,嘻嘻哈哈他救的人就是他的人,陰陽怪氣孫子窩囊。老太太冷眼瞧著,姓謝的那架勢是不娶到沈丹紅不罷休。
造孽啊,怎麼就惹上這麼一號流氓。
燕老太沉沉歎出一口氣,臉上的皺紋都透著苦意,看見領著三個兒子過來的沈父之後,變得更加苦,可還得強打起精神來接待。
沈父沒進屋,就在院子裏站著,慢慢的就有好奇心重的鄰居圍過來。
沈父一臉的不高興,質問:“嬸子,燕寧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燕老太心裏咯噔了下:“燕寧找辦法去了,那謝向東總這麼到處嚷嚷,不是個事兒。”
沈父扭臉:“他是找辦法還是躲起來了?”
圍過來的村民神情就有些微妙,私下也不是沒人議論燕寧是不是躲了。
燕老太眼角下沉幾分。
沈父下意識怯了怯,可想起謝向東塞過來的五千塊錢,馬上又有了勇氣:“咱家紅紅被這麼欺負,燕寧卻躲了出去,這算什麼男人,我可不敢把閨女嫁過去。”
燕老太的臉一沉到底,她以為沈家是來商量辦法的,合著人家是來興師問罪的。老太太一個寡婦當家多年,可不是個泥人性子,當下就反唇相譏:“男人應該保護自己的女人,這沒錯。可難道當爹的當兄弟就能幹看著自己女兒自己姐妹被人欺負。我家燕寧是軍人,軍紀規定不能和老百姓打架,難道你們也有這樣的規定,你們父子四個怎麼就不去找謝向東。”
話音未落,便有村民麵露讚同之色,固然燕寧的行為讓人覺得他軟弱,可好歹有個正當理由。沈家父子就紮紮實實讓人瞧不起了。
各色目光落到身上,猶如芒刺在背,沈父漲紅了臉:“要什麼都由娘家出頭,那我閨女嫁人幹嘛。”
“還沒嫁過來呢,現在還是你們沈家的姑娘,論起來也該是你們沈家先出頭。”燕老太冷笑兩聲,“怎麼,你們不敢去找謝向東的晦氣,就來找我們孤兒寡母的晦氣,是不是?”
沈父惱羞成怒:“你這哪是誠心結親的態度,這親不結了,不結了,結什麼結!”
燕老太凜凜目光盯著沈父:“說了半天,這才是最想說的話吧,你們就是想退婚。”
“燕寧遇事就躲起來,我哪敢把閨女嫁給他。”燕父理直氣壯。
“我都說了,我家燕寧去找他戰友幫忙,這難道是今天找明天就能成的事,這才過去幾天你們就等不及了,就要迫不及待地退婚,這是攀上哪根高枝了?”
村民一陣嘩然,目光炯炯看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