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不想當備胎[快穿]");
科樂的隨身聽和彩電技術全球領先,
在國外也十分暢銷,加上各種稅以後,國外價格比國內高了近一倍。價格差之下自然就有逐利的商人,
想方設法避過海關走私到國外。同樣也有國外先進優良產品被走私到國內來。這一來一回的利潤,
難以估量,所以走私屢禁不止,科樂更是重災區。
謝向東會走私,
燕寧並不驚訝,謝向東當年發家就發得不那麼光明磊落,
這裏頭有時代原因,
也有他本人愛劍走偏鋒的原因。
燕寧一直都懷疑,當年若非燕靜,謝向東恐怕會折在半路上。謝向東市場嗅覺敏銳,腦子活絡,
敢想敢做愛冒險。這種人容易發財,
但是也容易踩線栽跟頭。
當年有穩紮穩打的燕靜在,她洗白謝向東發家的黑曆史,
勒住謝向東的韁繩不讓他踩線,
補足謝向東跑得太多落下的空缺……兩人完美互補,
合作無間,
把事業發展得紅紅火火。
所以在沈丹紅第一次重生的那條世界線裏,沒了燕靜的幫忙,
謝向東雖然發達了,但是成就遠不能和當年比。而燕靜的發展也遜色當年,
她做生意求穩,這樣不容易犯錯但是也容易錯過機遇。
這一回,被他這蝴蝶翅膀扇了扇,
謝向東坐了兩年牢,命運拐了個大彎,事業不順直接撈偏門,情理之中。
“一夜夫妻百夜恩啊。”何嘉路嘖嘖兩聲,“這女人夠狠的,明明是她踹了前夫,回頭倒把前夫給舉報了,是個狠人。”
“扔掉的垃圾變成寶,多少人能心平氣和。”燕寧一笑,沈丹紅心窄,見不得被她棄如敝履的人過得好,這於她太過打臉。不過沈丹紅能把謝向東坑到這一步,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舉報成功可不是僅僅嘴皮子上下一碰的事,沈丹紅顯然是費了不少心思在這上頭。
“那你這前未婚夫都成無價之寶了,”何嘉路斜眼,“她怎麼就沒幹點啥?”
燕寧挑眉:“你怎知她是沒幹,而不是想幹幹不成。”
何嘉路大樂,以燕寧今時今日的研究成果,國家早把他當寶貝,嚴密保護。沈丹紅要是真想幹點什麼,那才是真正的自尋死路。
正正神色,何嘉路問:“牽扯到科樂,要是你想的話,我可以推一把。”
燕寧懂他推一把的言下之意,謝向東走私的是科樂的產品,作為受損的商家嚴厲追責,落在謝向東身上的懲罰會更加,並且何嘉路在深圳那邊人脈廣,他說兩句話施壓並不難。
“沒必要,科樂按著規矩來。”燕寧搖頭,淡淡道,“都過去多少年的事了,我把他送進監獄吃了兩年牢飯,仇早已經報完。”所以沒必要落井下石往死裏踩。
“行吧,那算他走運。”何嘉路攤攤手,“這次走私案暴露出公司一些管理上的漏洞,我打算去深圳一趟。”下一秒嘻嘻笑,“正好靜靜放暑假,讓靜靜一起過去,這件事就讓她來處理,練練手。”
燕寧似笑非笑。
何嘉路賠著笑臉兒,笑得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
燕寧:“你們私下商量好了吧。”
何嘉路嘿嘿一笑。
“別笑得這麼蠢,影響科樂形象。”燕寧嫌棄。
何嘉路笑容不改:“那不是在你麵前嘛,在大舅子麵前就該這形象。”
燕寧也是服了這個二臉皮,算了,二臉皮就二臉皮吧。能力有,長得俊,家世好,更重要的是燕靜喜歡。
得了燕寧的準許,燕靜便開開心心和何嘉路去了深圳,處理那樁走私案牽扯出來的問題。
在燕靜抵達深圳半個月後,謝向東的判決下來了,有期徒刑十二年並且沒收全部財產,他走私的金額高達百萬。
沈丹紅還特意申請探視謝向東。
謝向東同意了。
兩人再一次在監獄的會見室內相遇。
沈丹紅妝容精致衣服考究,豔光四射的模樣與簡陋壓抑的會見室格格不入。她微抬下巴坐在凳子上,春風滿麵地看著落魄的謝向東。
“沒想到我居然還會來這種地方看你,”沈丹紅紅唇一翹,“你自己也沒料到有一天你還會再回到這地方吧。”
謝向東陰沉沉盯著沈丹紅。
沈丹紅不以為杵,反倒笑得更開心了:“你看,謝向東,我離開你的決定多正確,因為你翻不了身,你就沒發達的命,我才沒看走眼。”
謝向東就應該這幅窮困潦倒的模樣,他怎麼能在和自己分開後發達,去養另外一個女人。
“為了整我,你沒少睡男人吧。”謝向東譏諷開口。
沈丹紅麵孔猙獰了一瞬,很快又恢複笑容,“是又如何,我寧願跟他們睡覺,也不想跟著你,因為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我是廢物,那你又是什麼東西。”謝向東語調森冷,“你就是隻能靠男人的婊子。”
沈丹紅勃然變色。
“我是栽了,但是你也用不著得意,夜路走多了,遲早會見鬼,我等著你的下場。”謝向東嘴一咧,笑得瘮人。
沈丹紅猛地睜開眼,黑暗中劇烈地喘息著,又做噩夢了,夢見謝向東那張該死的惡毒嘴臉。擦了一把冷汗,沈丹紅冷冷勾起嘴角,她一定會得意下去。她會努力尋找好男人,找不到她就存錢,存很多很多錢。
一覺睡醒,已經是九點多,沈丹紅慢悠悠洗漱,下樓買了豆漿包子帶回家,一邊看電視一邊吃。
這個時間點沒什麼電視劇,不是廣告就是回放的新聞,意興闌珊的沈丹紅正要關掉電視,燕靜的臉猝不及防出現在屏幕上:“……我們科樂和市打私辦始終保持高度合作,致力於打擊非法走私……”
沈丹紅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直勾勾盯著屏幕中央的燕靜,白色帶花紋的襯衫,黑色西裝裙,看起來幹練極了,就像個職場女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