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不想當備胎[快穿]");
在封建古代,
除了國法之外,還有民間法,諸如各種村規族規家規,
有時候甚而鬧出人命來,
官府對此通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時村長下令杖打徐秀秀六十,
徐母以及聞訊趕來的徐家人苦苦哀求,
卻沒一個會說村長沒這權利。
麵對涕泗橫流的徐母,
老村長冷冷一甩袖口:“熬不過去那就是天意,誰叫她罔顧人倫與外男私通生下孽障,
若是當時就發現,
以她身懷六甲的情況,
她以及三個孽障都難以活命,
眼下沒有追責通奸生下的三胞胎,
老夫已經人仁至義盡,你們莫要不知足,
得寸進尺。”
村民聞言,便在心裏覺得燕寧雖然糊塗,
但到底心善的。若是他當年不認,被徐家找上門潑髒水的燕家豈肯善了,一鬧二鬧,
鬧到人盡皆知。懷著孕的徐秀秀一頓杖責下去,凶多吉少,
那就是一屍四命。
單單就衝這救命之恩,
但凡感恩之人,
都做不到像徐秀秀那樣擎等著燕家人伺候她,更別提三胞胎做的那些個想想就毛骨悚然的事。
這母子四人果然生性涼薄,是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母子四人怕了,
怕的魂飛魄散,他們打出生就被人捧在手心裏,一點皮肉之苦都沒受過,當下聲嘶力竭都喊著燕寧。
“爹,救救我娘。”
“爹救我。”
“燕寧,燕寧!”
燕寧爽極了,就像是三伏天喝了一杯冰啤酒,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幸災樂禍有損形象,他且得珍惜羽毛,畢竟經過此事後,原身少不得要背上包愚蠢糊塗爛好人的名聲。
於是燕寧滿眼的複雜,有悲哀有不忍,他喉結一滾像是要幫忙求情,下一瞬他轉過身,不再看徐秀秀和三胞胎。
燕西林率先露出猙獰麵目:“你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離他近的村民被他稚嫩臉龐上的怨毒驚得心髒縮了縮,這哪裏像個五歲孩子,倒像一個厲鬼。
饒是老村長都暗自心驚,他活了這把年紀,都沒見過這樣的孩子,本還念其年幼心軟了幾分,當下硬起心腸:“竟是如此不知悔改,那老夫便來當一回惡人,將你們母子四人驅逐出村,免得你們留在村中,禍害村民。”
這變故把燕寧都驚到了,燕西林可真是豬隊友啊。
“村長。”徐母不敢置信地驚呼一聲。
老村直直看著徐母:“小小年紀就要暗害養祖母,犯錯在先,不思悔改,反倒懷恨在心,這樣的孩子,村裏容不下。你心軟盡可以照顧,但是不能帶回村裏來。”
幾個被燕西林狠毒神色嚇到的村民附和:“這三兄弟真留不得,村裏大人尚可,孩子可架不住他們的禍害,夏蟬不就差一點被他們害死了,不定哪天就輪到我們自己的孩子。”
“村長爺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燕東林鼻涕眼淚一起來,痛哭著懺悔,“你不要趕走我們,我們會死掉的。”
燕南林跟著哭:“我們知道錯了,我們肯定改,以後當好孩子,爺爺、伯伯、哥哥、嬸嬸,我們以後肯定乖乖的。”
便是燕西林也嚇壞了,咧著嘴哭:“我錯了,我不敢了。”
徐母趁機跪在老村長麵前:“村長你就饒他們一命吧,要是把他們趕出村子,他們就真沒活路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可是四條人命啊。”
老村長有一瞬間的猶豫,但沉吟片刻後還是狠下心腸,他拂開徐母:“若他們真的改好了,自然能再回村子裏,可現在還不行。”
“燕寧!”徐秀秀嘶喊一聲,滾著淚珠,哀戚望著燕寧,“我求求你,求你救救東兒他們吧,他們喊了你五年的爹。”
燕寧嘴角輕輕一顫,目露悲色,傷心之至的模樣:“是啊,他們喊了我五年的爹,可那又怎麼樣。他們照樣想害我娘,還差點害死夏蟬。你的兒子們,心太狠手太辣,但凡有人對你們母子有一份不周到,就要十倍百倍報複回去。如今,他們還不得恨死了我以及在場村民。我明知如此,怎麼敢幫你們求情。一時的不忍可能換來的就是村裏人的不幸,我已經害了家裏人,我不能在害村裏人了。”
最後一根稻草落下。
當涉及自己的利益時,沒人會再心慈手軟。
暗暗聽了一路老村長更是堅定逐三胞胎出村的心,養大三胞胎的燕家,他們都敢暗害,更別說村裏人了。他背著手道:“帶去祠堂。”
在徐母的心焚欲裂中,徐秀秀和三胞胎被押往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