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苦笑,若軒歎息著說道:“爹,這件事……算了,現在什麼都不好說,軒兒也許是自尋煩惱呢!”
兒子不說,安王自然也不勉強,“你自己小心點兒,現在正值多事之秋,他們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放棄,一定會有所行動。”
“爹放心,軒兒知道該怎麼做。”若軒斂去臉上的憂鬱,深吸口氣,“等了十年,孩兒豈會不明白。”
“嗯,”安王滿意地點頭,這個兒子,不管什麼時候都十分的冷靜自持,這讓他十分的驕傲,同時,也有些內疚和心疼。正欲說些什麼,卻見鄭管家急匆匆地走來。
“王爺,世子,”鄭管家恭敬地說道:“杜神醫回來了,請世子馬上過去。”
“哦?”安王與若軒對視一眼,“神醫回來了?去看看!”
說完,抬腳快步朝西廂房走去,若軒神色緊張,緊跟其後。鄭管家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神閃了閃,神情冷漠。
“爹,”安可雲奇怪地看著一臉凝重的父親,“你怎麼了?”
安振國歎了口氣,卻沒有說話。
“爹,現在太子回宮了,若軒也就不用再做什麼擋箭牌了,可是,你好像不開心啊?”安可雲將父親的神情看在眼裏,十分的不解,現在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
“唉,”安振國搖了搖頭,語帶沉重地說道:“若軒真正的危險,才剛剛來到啊!”
“啊?”安可雲愣住了,“為什麼?”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更何況,若軒的身份又是這麼特殊,尤為重要的是,他的鋒芒,蓋過了剛剛為世人所知的太子,你覺得,以後他的日子,會好過嗎?而且……”安振國捋了捋胡子,接著說道:“太子的為人,實在是……唉,隻希望他能看在若軒辛苦多年的份兒上,不要太為難他才是。”
“難道他還能忘恩負義不成?”安可雲不屑地說道,對那個未曾謀麵的太子,可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尤其他還威脅到可心的幸福!“若軒替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難道他都忘了?”
“記得這些的,是當今的皇上。”安振國苦笑道:“而且,皇上的心思,誰也猜不透,他的心中,對若軒還存有幾分信任,誰也說不好。”
“難道……”安可雲想到一點,也不由擔心起來,“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可心的話,一點兒都不錯。”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安振國喃喃地重複道,神情更加陰鬱。半晌,才長長地歎了口氣,“希望不是如此啊!”
“那大哥那裏……”想到多日沒有安可風的消息,安可雲不由有些擔心,“西北邊關形勢複雜,大哥隻身一人在那兒,我擔心……”
“這個大哥不必擔心。”安振國對自己的大兒子十分的滿意,對他的能力,更是了然於心,“他能鎮得住,況且,莊天則在我們的嚴密監視之下,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會立即知曉。隻是……”想到另一種可能,安振國眼神一凜,看來,他該早做準備了。
“隻要靜王那裏不動,莊天則就是一顆死棋。”安可雲想了想,“不過孩兒有一點十分不解,這個莊天則雖然是個粗人,但並不傻。現在的情勢,想必他也是明白的,他還會聽從靜王的調遣?”
搖了搖頭,安振國一臉的深思,“這個,還真不好說!”
“思怡,思怡!”
顧思怡冷著臉,走在人群中,莊天則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神情焦慮,“你說話啊!難道……難道你就那麼討厭我?”
顧思怡停下腳步,眼神複雜地看著莊天則。坦白說,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她對莊天則的態度,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其實,他也不是那麼討厭。隻是……想到表哥將自己當作棋子,用來牽製他,她這心中,就十分的反感,甚至是憎惡。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表哥,竟會做出這等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