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時計塔。
“這麼說起來,尤格多米雷亞派出的代表是铩羽而歸了。”
留著長發的紅衣男人吐出一口煙霧,似是有些意猶未盡的,他又將手上剛剪的雪茄點燃。
“看樣子你是早就猜到了,君主·埃爾梅羅。”
“請麻煩在那之後加上二世,君主·阿尼姆菲斯。”被稱為埃爾梅羅的男人抬起頭,他因過度疲勞而顯得瘦削的臉上有兩道深刻的法令紋,但他的眼睛卻是十分明亮。
看著自己麵前白發男人微皺的眉頭,埃爾梅羅又將手中的雪茄按滅,重新放回盒子中:
“其實並不難猜,僅僅隻是相性的問題,至於他報告裏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是想都沒想過。”
“畢竟在他的報告中提到了七名Servant,不過這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阿尼姆菲斯卻顯然不關心這些,他微微湊向前,將雙手交疊支撐起下巴:“你對於尤格多米雷亞的代表私下裏購買聖遺物的事情怎麼看。”
“基內什爾的小姑娘那邊是我授意的。”埃爾梅羅一臉無所謂地說著了不得的話。
“能告訴我理由嗎?”
埃爾梅羅看了一眼和自己同為君主末位的男人,淡淡開口:“尤格多米雷亞的背叛是遲早的,與其等對方積攢力量,不如我們加速這個過程,這樣趁著時計塔還有餘力的時候,解決這件事。”
說完,埃爾梅羅往著椅背上一靠:“畢竟那些人既想除掉這個隱患,又不想背負提前開戰的罵名。”
“我知道了。”
埃爾梅羅看著起身準備離開的阿尼姆菲斯,有些奇怪地問道:“要走了嗎?”
“尤格多米雷亞族長那邊的進階申請已經發送了,我去盡量簡化這個過程。”
“冠位嗎?真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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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用一句話來評論米莉亞這將近一周的生活,那麼隻能用如同夢境一樣去描述。
如噩夢一樣失去了全部,如美夢一樣獲得了勝利,如淺夢一樣突然結束,以及如夢幻般遇到了Lancer 。
“真的如同夢一樣啊……”
她忍不住呢喃著,直到看到聖杯的殘片米莉亞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獲勝了。
Berserker和saber,都是強敵,但是他們的禦主都死了。
米莉亞忍不住慶幸起來,慶幸著自己的Servant是Lancer 厄爾克斯而不是別的什麼。
今天下午,她就要離開奧爾比亞了,為此,她必須要整理東西,不隻有她自己的,還有索倫森老師的遺物。
“真是的,怎麼會有幼稚的人。”米莉亞抿起嘴,她有些理解Lancer 那句話的意思。他的確有把煙花好好放起來,因為他藏煙花的地方就是裝有他聖遺物的盒子。
整個基內什爾都視若珍寶的聖遺物卻被厄爾克斯如此對待,不過對方的確有這個資格,畢竟真要說起來東西都是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