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Rider來說是個新奇的體驗,而這份未知也順利壓製了Rider對阿塔蘭忒的不滿。
看著阿塔蘭忒從帽間垂落的長發在自己麵前晃動,厄爾克斯久違的感覺到了嗓子的幹澀,身體和靈魂的差異讓他不知道這份情緒來源於哪裏,但有一點他是確認的。
這具身體,不止身體。他想要和阿塔蘭忒說話,但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無論是在奧林匹斯還是在這裏,他都沒有主動和別人說過話。
“喂,阿塔??紅方的Archer。”改口之後覺的舒服了許多的厄爾克斯看向自己身前的獵人小姐。
“叫我有什麼事嗎?黑方的Rider?”
厄爾克斯陷入了沉默,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引起話題,這時候他想起了好用的半人馬。
‘如果喀戎老師在的話,應該可以省下不少麻煩吧……’
厄爾克斯在比較思考話題和現在對阿塔蘭忒說“沒事”後對方生氣哪一個更麻煩。
幹脆殺了吧,反正紅方的Servant也是敵人,並沒有像對待塞蕾尼凱那樣麻煩。
灼燒感令厄爾克斯忍不住咬緊了牙關,他的眼睛立刻失去了神彩。正如他對Ruler所說的一樣,他現在的是神,神是不會擁有人的軟弱性的。
阿塔蘭忒就站在他的身前不遠處,獵人小姐似是怕帽子掉下來般微微側歪著頭。在這個距離,對他來說近戰能力幾乎為零的阿塔蘭忒是非常容易解決的目標。
“我討厭被男人一直看著。”阿塔蘭忒扭過頭,但她微微上翹的嘴角還是暴露了她真實的想法。
“抱歉。”
厄爾克斯眼睛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說出這種詞語。他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他居然產生了【不敢相信】的念頭。
這種情緒理應早被洗去了才對。
根據身體保留下來的記憶,在厄爾克斯還是人類的時候,和阿塔蘭忒的交集也並沒有太多——在連人類的劣根性都不複存在的現在,阿塔蘭忒對於自己的影響理應早該不存在了。
無法理解不能理解不可理解,無需理解。
阿塔蘭忒哼哼了兩聲,但她注意到厄爾克斯似乎真的收回了視線,獵人小姐的臉色立刻跨了下來。
“去買衣服。”阿塔蘭忒冷哼一聲,轉身繼續領著厄爾克斯向前走去:“以前沒有看出來,原來你是這麼不會穿衣服的人,在這個溫度下戴帽子。”
厄爾克斯看著阿塔蘭忒的背影,以及對方頭上的小巧遮陽帽,又一次陷入了無法理解的循環中。
原本隻是麻煩的聖杯大戰,似乎也並不是那麼無聊了。
厄爾克斯跟在阿塔蘭忒的身後,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厄爾克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自己??這是在笑嗎?
他不知道這是自己的感受,還是身體殘餘的人性對他的影響,但,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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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r厄爾克斯〉
從者資料:
認識到了自己生前夢想的不切實際和空洞後,從虛無中誕生的神靈從者,尋找隻有自己(可能自己也不)知道的真物,總而言之是無論是信念還是性格,都與Lancer 厄爾克斯有著極大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