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江北五百裏,原生態古森林幽僻處。
達到既定目標的許康背靠一棵高大桐木,心髒狂跳呼吸急促。
一路逃亡,耗費了他絕大部分靈力,好在,那幾個凶靈教的長老看起來似乎追丟了
深吸口氣,從兜裏拿出三眼魔蛙,那平時暴躁的魔蛙乖順如小狗,靜靜蹲在許康手掌中心。
想起上次在王鳳翔臥室,三眼魔蛙小小的個頭凶悍的咬傷他的手指,而現在如此溫順。
是個懂得自保擁有一定智慧的小家夥!
他興奮的來回查看,與那雙呆萌的黑色大眼珠子對視。
有點不對!
三眼魔蛙的瞳孔顏色應該是褐色中帶有金絲,眼前的卻是亮黑色!
許康心裏咯噔一下,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妙。
而當他用手輕輕撫摸那額頭的火焰紋路時,發現拇指上沾染了顏色。
塗的顏色!
“啊~”
林深處傳來許康淒厲憤怒的咆哮。
他被耍了!
這根本就不是三眼魔蛙,而是一隻普通青蛙,真正的三眼魔蛙被王鳳翔藏了起來。
森林上空,禦空而立的三名凶靈教修士眼睛一亮,將目光望向喊聲來源,隨即,如鷂子般俯衝而去,一頭紮進濃密的森林之中。
木雷禦空而行,身後是王鳳翔,大風鼓蕩道袍,速度很快,吹的王鳳翔眼睛有些睜不開。
風聲中,二人大笑。
“小染這主意雖然有些孩子氣,但不失是一個好主意。”
“可不是嗎?她帶著三眼魔蛙提前離開,前往宗門,我則作為誘餌吸引主意,虧的那隻青蛙與魔蛙長相相似,又塗以紋路。㊣ωWW.メ伍2⓪メS.С○м҈
那些王八蛋完全沒看出來!”
王鳳翔說完,擔憂道,“我父親怎麼樣了?”
木雷道,“王族長無事,有兩名威遠門的高手保護,隻是車隊那裏死傷有些慘烈。”
王鳳翔的心情一瞬間惡化,恨意爬上他的臉。
身為少主,他明白為了達到目的必須犧牲些什麼,可那是他的族人。
得救的喜悅消失,隻剩下沉甸甸的責任與負罪感。
木雷察言觀色,明白這位少主還需要時間緩解心中憤懣,他並沒有出言安慰。
作為局外人,根本無法理解受害者內心的掙紮與痛苦。
能做的,便是留給他時間和空間,讓他自己舔舐傷口。
...
許康一陣花裏胡哨的靈力轟炸之後,丟出三頭惡靈拖延,自己奪路而逃。
三個傻子,我們都被別人耍了。
令他無奈的是,對方根本不聽,一口咬定是他瞞天過海,想要獨吞魔蛙。
三頭化形九層的惡靈實力不弱,凶惡狠辣,沒有自我意識,完全憑借本能纏住了凶靈教三位長老,使得許康成功逃脫。
那三頭惡靈是他嘔心瀝血不知耗費多少心神寶物煉製,是壓箱底保命的底牌。
現在算是全部折損!
凶靈教頭上又添一筆無辜黑賬!
無極宗無極殿。
宗內長老對如何處理與凶靈教關係的事情產生了分歧。
一部分人認為,無極宗剛有點氣色,未來大有可為,為什麼不等等,待真正發展壯大之後,再興師問罪?
另一部分則認為,王家剛剛歸附無極宗,就遭此大禍,無極宗若不能出頭,恐怕會寒了王家的心。
更不好處理的是,若給其他想要歸附宗門的勢力留下無極宗做縮頭烏龜的印象,恐怕會名譽掃地,再無人肯來歸附。
明朗道長和憐月道長便是保守派,他們堅持己見。
凶靈教可是三流宗門,勢力底蘊那一點不比無極宗強。
現在與其發生嚴重糾葛,真打起了的話,對無極宗太不利了。
激進派則以木雷、田毅等人為首。
木雷是青光峰峰主,田毅在師父畢挑閉關衝擊金丹之後率領執法堂,兩人說的話也很有分量。
至於憐月道長大弟子秋月,明朗道長大弟子黃致遠,兩人是人道築基,在弟子們心中聲望很高。
雖然不曾當麵與師父發生分歧,但在這件事上,他們的意見與木雷、田毅不謀而合。
大家都是為了宗門,縱然產生分歧,也情有可原。
明朗道長道,“宗主,各位同門,凶靈教教主李群英是八轉金丹,飼養凶靈屍將無數,以前曾因為小事屠滅數個末流宗門,行事狠辣無情。
單單是他一個人,便不是現在的無極宗所能抗拒的,更何況他手下還有陰長老等老牌後期。
大家決不能意氣用事,得坐下來商量個長遠之計才是上策。”
田毅表麵冷酷內心如火,聞之王家禍事頗為憤慨,所以對於凶靈教,他立意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他表麵尊敬,實則對於明朗道長的話很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