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比他的潔癖更嚴重了。

所以他若不是,別人更不是了。

“坐下,吃飯。”眼看著喻色不動,就那麼的盯著自己,墨靖堯第一次有了不自在的感覺。

喻色這才回神,“還是分盛吧。”她還是覺得分盛到兩個碗裏比較好。

這一次,墨靖堯直接拿筷子打下了她的手,“親都親過了,口水都吃過多少次了,喝個湯,還能比親你更嚴重?”

喻色直接默了。

服了。

她說不過他。

他有理。

非常有道理。

默不出聲的坐下,端起了自己的飯碗,開吃了起來。

這樣,才能掩飾些微自己的尷尬吧。

不然,她滿腦子的全都是他才說起的他親親她的畫麵。

他親起來的時候,有時候可以直接親上十幾分鍾不鬆開。

偏偏,她每次都掙不開他。

“怎麼不說話?”女孩隻吃不說話,一向喜歡靜的墨靖堯這一刻居然是覺得這間辦公室裏太冷清了。

“不說。”喻色用了簡潔的墨靖堯體。

“為什麼?”墨靖堯放下了碗筷,雙手捧住了喻色的小臉,微轉,讓她被迫的與他四目相對。

女孩的臉紅紅的,仿佛果凍似的,讓他再也移不開視線。

“你壞。”

“哪裏壞?”墨靖堯好笑的看著喻色的眼睛,第一次發現,小女生別扭起來的樣子居然可愛。

“哪裏都壞,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壞,壞透了。”喻色咬牙切齒。

“那你還親自給我送便當,嗯,難道真的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那我豈不是要更加努力的能多壞就多壞?”

“你敢!”喻色伸手就在墨靖堯的手背上擰了一下。

“不壞你不送便當。”墨靖堯忽而發現,逗弄小女人,原來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這絕對是最新發現。

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情趣。

嗯,這就是情趣。

“你閉嘴,不然明天真不送了。”

“好,閉嘴。”

然後,墨靖堯就真的不說話了,也不吃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喻色。

喻色吃不下了。

沒有一個女人能做到在被一個男人緊盯著的情況下,可以視若無睹的吃吃吃。

反正,喻色是真的吃不下了。

“墨靖堯,你趕緊吃飯。”

墨靖堯還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喻色,不說話也不吃飯。

喻色怒了,轉首就瞪了他一眼,“為什麼不吃?”

“你讓我閉嘴,閉嘴怎麼吃飯?”

“……”喻色翻了個白眼,又是狠掐了一下墨靖堯,“你這是抬杠,該認真的時候不認真,不該認真的時候偏要認真,快吃。”

“好,我乖。”墨靖堯說完,陪著喻色開吃了起來。

他一句‘我乖’,喻色差點笑噴。

怎麼都覺得‘我乖’與墨靖堯的整體形象不搭。

很不搭。

畫風也不對。

可當悄悄看向男人時,又覺得他這一句‘我乖’,與他特別搭了。

仿佛這兩個字天生就該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