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火,才是真正折磨他的,讓他根本無法疏解的。
喻色望著男人越來越赤的眼眸,不由自主的抿了一下唇,然後就乖巧的後退了一步,以與墨靖堯保持距離,“墨靖堯,算你識相,否則,你信不信我會讓你更嚴重?”
“信。”墨靖堯躺在那裏,視線全都在喻色的身上,“你這不是治傷,是勾……”
後麵的,他說不下去了。
他就覺得喻色這一針針的針炙,根本不是再給他治病,根本就是在勾起他身體裏的邪火。
看來,剛剛那一輪是把小女人給弄火大了,所以,這一刻不打算放過他了。
“誰說我這不是治病了?墨靖堯,我的醫德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喻色從來不折騰病人的。”喻色說著,轉身去推了把按摩椅到床前,然後舒服的躺靠上去,那自在的小模樣讓墨靖堯磨牙。
其實,他可以自己拔下身上那一針針的。
但是,隻要是一想到是喻色的小手一針一針紮下來的,到底是沒有拔下。
忍著疼。
忍著邪火。
而眼睛裏,噴向喻色的也全都是火。
“墨靖堯,你那是什麼眼神?”
“我……我信你。”雖然身體裏的感受一直在控訴喻色不信她。
但是,隻要是一對上她的小臉,他就信了。
莫名的相信。
再不信,也要相信。
喻色這才滿意的去拿起手機,然後打開了一個音頻軟件,一邊聽音樂一邊刷起了新聞。
“墨靖堯,昨天新江大橋發生那麼大的事故,我和你當時都在現場,怎麼沒人找咱們兩個錄口供?”她翻查著,今天的新聞裏好多對新江大橋當事人的采訪。
當時現場的人很多都錄了視頻發步到了網上。
唯獨她和他這裏,安安靜靜,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算起來,這樣其實最好。
然,喻色問完了,半天也沒等來墨靖堯的回答。
讓她不由得抬起頭來。
結果,正對上墨靖堯看過來的目光。
四目眸間相對。
“咳……”喻色低咳了起來,小手也掩上唇,“你……你不許那種眼神看我。”
“你現在做的,不就是讓我看你?”墨靖堯終於開口,不過根本沒有回答喻色之前的問題,他的大腦裏現在隻剩下了邪火,然後被邪火拐帶的眼裏就隻剩下了喻色,再無其它。
“誰讓你看我了,你快告訴我,為什麼沒人來采訪我們?是不是你把監控裏關於你和我的影像,全都抹除了?”不然,他們兩個這麼大的人,眾目睽睽下在現場走了幾公裏,不可能沒人發現他們知道他們當時是在現場的。
“嗯。”
“哇塞,墨靖堯,你太厲害了。”喻色拿著手機,忍不住的起身走向墨靖堯,然後俯首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墨靖堯,你要好好教我,總有一天,我要強過你。”
聽到‘強過你’這三個字,墨靖堯滿臉黑線,“不許。”
“那怎麼也要有你一半,總行了吧?”
“嗯。”
聽到他這下終於答應的痛快了,喻色這才掃向他胸前的銀針,“怎麼樣,現在還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