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事嗎?額……新生?”黃天很尷尬挪著屁股,還沒等黃天下一秒反應,陳韻寒再次二話不說揪起黃天的頭發,她把頭湊過去瞪著黃天。一旁觀看的楚榆楠,對陳韻寒這個人設,忽然有了一種刷新世界觀的看法。那就是出其不意的暴力解決!
他想起上一次在中央大廳裏,那時候他也是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陳韻寒給按在桌麵上,而且還是無能為力被按住,你完全動不了也無法掙脫。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救命啊阿楚!”黃天一臉無辜向楚榆楠求救,平時阿楚也是這般模樣被欺負,沒想到這一天也會到來,他也被人欺負。真是風水輪流轉,你以前欺負我,現在別人欺負你。楚榆楠在一旁笑嘻嘻隔岸觀火,而黃天不斷伸手向阿楚求救,滿腦子都是SOS。
“噓,小聲點,大家還在學習呢。”陳韻寒把頭湊到黃天的耳邊,輕聲細語告訴黃天,那種毫無用力的聲音,就像空氣一樣,捉不到也看不到,似乎語氣裏帶有一種寒意的感覺,總之讓人聽著全身涼涼。
“聽說你是這裏的老大哦?”陳韻寒扯著黃天的頭發,可能稍微再用力一點,黃天的頭發可能就得夷為平地
“不不不,我不是,嗬嗬……開什麼玩笑呢新生。”黃天抓著陳韻寒的手腕,他沒有反抗,隻不過是疼的用力抓著陳韻寒的手腕罷了。他不可能會對一個女生動手,更何況是一名新生。
可陳韻寒感覺到黃天那一絲被夾在懷裏的力量,感覺那家夥隨時都能掙脫,隻是那家夥沒有任何想法罷了。
“饒了我吧,姑奶奶。”連稱號都改口了,看來黃天真的是害怕了
“嗯哼。”陳韻寒在憋笑,“這個外號不錯,我喜歡。”
陳韻寒鬆開手,確實適可而止了,也沒必要揪著他的頭發不放,新生獨有打招呼確實很另類,至少能促進同學們關係發展。
老師基本不會管理楚榆楠那後麵的事情,因為那裏很親切的被稱為“廢區”。有時候呢,楚榆楠很不明白,為什麼天才就有這麼多機會,而廢材卻連機會都沒有。旁人跟他說,這還得靠自己去爭取。但是何時給過廢材一個機會,難道就因為有一點點不合格,就被人評判人身價值觀嗎?
天才和廢材之間,也就相差一個點。廢材最終目標是成為聰明人,而天才最終目標是成為瘋子。
楚榆楠曾經看過一本虛構的小說,那本小說講述發是瘋子的故事。而那本書的目錄一共就分為六個大概;聰明或不聰明、精神之上、天才、喧賓奪主、分裂、我是瘋子。
或許吧,楚榆楠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廢材,他看過很多逆襲的小說,很多逆襲小說都是主角一出世,父母必先亡。什麼修煉武功都樣樣精通,有個未婚妻,登門來退婚,主角不服氣,莫欺少年窮。
現在他覺得非常符合逆襲小說中的條件,畢竟他已經去世了一個母親。不過都已經十七歲了,再過兩個月,他就十八歲了,機緣什麼的是不是有點遲啊。
總之,楚榆楠現在覺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生活,該談戀愛就談戀愛,該泡妞就泡妞。不要去理會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連問都不要問。
“是不是華徐寧派你來的?”下課後,楚榆楠捕捉陳韻寒的視線,陳韻寒站在飲水機前打水,剛想喝口水的時候,這時候楚榆楠就走過來,黃天因為頭發變形就跑去廁所洗頭發了,廁所有海飛絲,學校免費提供。
“嗯,是啊。”陳韻寒坦白從寬。
楚榆楠四顧周圍,等待沒人從身邊經過的時候,他盯著陳韻寒一眼,把她手上的杯子搶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放在身後的鐵欄杆上。風一吹,杯一倒,水從天而降。
“我靠!誰的口水?!”
楚榆楠尷尬地挪開位子,盡量不靠近鐵欄杆,站在麵前的陳韻寒替他無語。
“說吧,這裏沒人。”楚榆楠進入主題,開門見山。
“說什麼?”陳韻寒假裝不知道,她想故意套出楚榆楠主動說出問題。
“就是………那個啊!”楚榆楠一臉狗急跳牆。
“哪個?你說清楚點。”陳韻寒憋笑,她就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這搞得楚榆楠非常難堪,好像跟表白似的,明明對方什麼都知道,但偏偏就是死活不肯承認。陳韻寒明白楚榆楠的意思,但她沒有按照對方套路進行一係列回答。
“我知道你知道的。”楚榆楠指著陳韻寒說。
“什麼啊?你知道我知道什麼?”陳韻寒一頭霧水。
楚榆楠繼續進攻對方碉堡,“你別裝了,你知道我知道想說的問題。”
“什麼鬼?我怎麼知道你想說的問題?是二次函數還是二元一次方程?”陳韻寒思路清醒,差點被楚榆楠給帶偏了。
楚榆楠急躁狗急跳牆,“你你你你你,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想說的問題,所以你絕對知道我知道我想表達的意思。”
“啥?你知道我知道的事……但你告訴我我知道你知道的問題,所以到底是什麼我知道但我不知道的事情呢?”陳韻寒思路九轉十八彎,楚榆楠當場懵逼。
楚榆楠氣急敗壞抓著頭發,腳底使勁跺地板。陳韻寒終於忍不住偷笑,她就想知道楚榆楠會不會對這件事有所關心。
“我跟你說哦,小姑娘,你給我認真聽好。”楚榆楠指著陳韻寒告訴她,而陳韻寒卻雙手抱臂放在胸前下。
“我可不想理會你們的事情,不管是否因為老狐狸交代你來這裏,還是因為任務而來,那就不好意思了。”楚榆楠指著陳韻寒說道,他的語氣瞬間變了,估計還是因為他母親死去的原因而氣憤。
他繼續說,“所以,還請你回去告訴華老狐狸,讓他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加入你們組織。絕對不會!除非……他有能力讓我母親來見我,否則……一切免談,就這樣。”
說完,他甩開幾句話就離開,從陳韻寒身邊擦肩而過。陳韻寒此刻的心裏估計是死透了,跟預謀一樣。真的非常難,難不成真的把他母親召喚過來嗎?可是人都已經死了,人死不複生。這是自然規律,哪有什麼避不避免的理由。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先在這所學校安定下來。畢竟還是有希望說服的,隻不過可憐的隻有短短的十五天時間裏。這家夥跟一頭牛一樣倔,勸都勸不聽。現在陳韻寒頭痛的要死,感覺宛如宇宙大爆炸一樣。但越是煩躁,情緒必須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