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命運起點(2 / 3)

牆壁上行走的黑貓,一不小心碰落了瓦片。那瓦片碎渣的聲音,一下子驚嚇到陳韻寒。過道上的老鼠,迷茫地觸碰到陳韻寒的腳裸,也立即嚇得陳韻寒雞飛狗跳,魂飛魄散。

“你怎麼這麼膽小啊?”楚榆楠嘲笑她。

“沒有……”陳韻寒立即狡辯,“是這附近太黑了……為什麼你家附近不按個路燈啊?後麵的路燈根本照不了這裏。”

楚榆楠看著她隱藏在黑暗裏的驚慌失措表情,非常可笑,沒想到會有人如此害怕黑暗。

“好了,前麵就是我家了,也就這附近黑點,前麵可亮可亮了。”楚榆楠想拍著陳韻寒背後嚇她一波三折,可是考慮到人身安全問題,很快就放棄這個念頭。

入門前,陳韻寒便看到門前處兩旁放著茉莉花,聚傘花序頂生,周圍開展了五朵花瓣。入門內,讓陳韻寒眼睛一亮的是庭院裏栽培了許多花,但是在眾多花裏,莫過於那個最顯眼的山茶花。

“為什麼那山茶花的花瓣那麼小?”陳韻寒問楚榆楠,雖然那山茶很美,可是與其他花瓣相比,山茶就稍微有些弱。

楚榆楠關上大門,他走過去敲著陳韻寒的腦袋,“你這不廢話嘛,立秋後氣溫下降,山茶花進入花芽分化期,到時候冬季還得把它抬進室內裏置於。”

“好吧。”陳韻寒撓了撓頭發,她一頭霧水,她不太懂這些花以後該怎麼樣,今後還得靠什麼去養活它們,她都一概不知。

“這些花都是你養的嗎?”陳韻寒繼續問。

楚榆楠鬆開行李箱的杆,無力放下雙肩,他看著陳韻寒說,“不是,這些花都是我爺爺一個一個養活的。他每天起早摸黑就為了養那些花,現在人都不見了,這些花還得靠我養活。讓我來繼承他的衣缽,我感覺……還是送去花店比較好,反正這些花還有生命,可不能就此凋零。”

聽到阿楚說的那句,“現在人都不見了”。陳韻寒頓時有一點點同情他,當初他大發雷霆來找華徐寧算賬,就是為了他爺爺的事情而來。如今這些孤獨的花朵,終究還得靠楚榆楠來栽培。

陳韻寒拍著楚榆楠的肩膀對他說,“別傷心,有我們在呢。”

楚榆楠轉頭勉強微笑,他並沒有理會陳韻寒說的話,而是從口袋裏掏出鑰匙,他一個個刪減掉沒用的鑰匙,最後握著一把長鑰匙開鎖了紅木門。他提起行李箱,二話不說直接抬進去。

整個過程下來,楚榆楠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想否認和陳韻寒那一等人的關係,所以他就選擇默不作聲。直接點,就這樣回避了陳韻寒關心。但是陳韻寒也不傻,她知道楚榆楠不說話的原因就想一下子撇清他們所有人的關係。陳韻寒總覺得楚榆楠之所以不加入破曉組織的原因,先是他爺爺離開的事情,後者他母親死亡的原因,甚至也有可能是他怕生的理由。

“還站在門外幹嗎?還不進來?”楚榆楠看著陳韻寒獨自一人站在紅木門邊緣。過了一會,陳韻寒才回過神來,她朝著楚榆楠傻笑。

也許,他有時候讓你摸不著頭腦,但是他絕對不是那種自私的男孩,奇怪的是他內心很寬敞。周圍種種的原因加上一起,他竟然還能如此的開朗。或許,這才是他內心強大之處。麵對困難而不沮喪,無所畏懼又怎麼會怕。

“我跟你說,有一個地方你不能進去,那就是我爺爺的房間,明白嗎?”楚榆楠把行李箱遞給陳韻寒,他繼續說,“還有……你就睡我爸媽的房間,反正我也沒見過那兩個人,他們的房間一直都是空出來的。”

“好的。”陳韻寒點頭。

“我待會去煮清湯麵給你吃,吃完就去洗澡,洗完澡就去睡覺。”楚榆楠拿起桌麵上的圍布,看了陳韻寒一眼就走進廚房裏。

“謝謝啦!”陳韻寒對廚房裏的楚榆楠大喊道謝。

隨後她四顧屋子結構,室外的寧靜讓她此刻心如止水,她攤在沙發上,等待阿楚捧著一碗清湯麵到來。

夜空的寂靜,陳韻寒躺在床上。這一天下來,可算是能睡個安穩覺。慢慢的,她睡著了。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窗外沒有任何的聲音。時間似乎安頓下來,夜色的安靜比什麼都好說。微風從窗戶裏透過一點點縫吹進來,蕩起海藍色點綴星空的窗簾,一幕夜光灑脫進來。如此的安靜,如此的美麗。

次日,一切如往常一樣平靜。

“那席子多久沒洗了?為什麼我皮膚那麼癢?”陳韻寒一個勁的往身體各個部位撓來撓去,總之被她使勁撓過的地方都通紅。楚榆楠站在一旁,反而沒什麼問題,依舊是那個站在太陽底下的陽光男孩。

“還好吧,你站在太陽底下多曬曬吧,沒準就好了。”楚榆楠把陳韻寒推到一旁,在陽光的暴曬下,數以萬計的細菌全被殺死。結果陳韻寒二話不說脫下書包,拋向砸在楚榆楠臉上。

“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來,那還不是因為你。”陳韻寒氣急又撓手臂。

楚榆楠顯得一臉無辜樣子,他攤了攤手,“怎麼又怪我?是你自己要來我家住,行李箱也帶來了,這怪的了誰?”

麵對楚榆楠邏輯縝密的反駁,陳韻寒無話可說。

“把書包還我!”陳韻寒把手伸過去,白嫩嫩的手臂有好幾處紅色抓痕,那是傷痕累累的癢。楚榆楠看她可憐,不想過多狡辯一級傷者。

“別生氣,你看要不這樣,放學我請你吃飯,你看如何?”楚榆楠委婉開口,笑眯眯的樣子對方一絲問題都沒有察覺到。

陳韻寒點頭沉默,反正一頓飯就能補回來,也不虧。隻要多吃幾碗飯,白占他便宜,什麼波士頓大龍蝦擺放滿滿,不僅身體不癢,心情還愉悅了。

“好吧,一頓飯就一頓飯。”陳韻寒把袖子放下,故作高冷,“不過我跟你說,我可是要吃好的,不然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