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楚榆楠拿著那張紙巾隨便從擦幾下,就把它扔到盤裏。紙巾到盤裏摻入裏麵剩餘的油,導致整張紙巾變得發黃。香氣也不再有了,隻有那滿身都是花生油的紙巾。
“這天怎麼變得那麼黑?”黃天看著這天氣,烏雲密布一下子籠罩了整個天空。三人走出食堂外,楚榆楠挺直腰板走路。
“要下就給它下唄,反正一陣子後它就會停的。”楚榆楠撓後頸頭發,頭皮有些發癢。
“哎對了,黃天。鍾於和回歸呢?他們兩個去哪了?”楚榆楠才想起來他們兩人的行蹤,吃個飯都不見人影。
黃天雙手插進口袋裏,“他們兩個早早就吃飽飯,陪我來食堂後就趕去山海的葬禮。我們現在快點趕去吧,不然就遲到了。”
“好的。”話音剛落,陳韻寒站在後麵拉出阿楚的肩膀。
“黃天,你先去吧,我們隨後趕上。”陳韻寒輕聲說,楚榆楠不明白為什麼要等一下再去葬禮,現在一起去不好嗎?
“那好吧,你們等一下快點吧。否則就趕不上了。”說完,黃天轉身就走。
是時候,楚榆楠轉過身子,疑惑看著陳韻寒。同時他心裏有一些心虛,他覺得陳韻寒可能發現楚榆楠在騙她,所以接下來恐怕會被修理一頓。陳韻寒剛想把手伸過去,阿楚就立馬用雙手擋住自己的臉。
“不要不要,別打我別打我,我一切都坦白……”楚榆楠滿臉慌張,他並不知道陳韻寒其實是想把他頭發上碎落的棉花給摘下來。
“你幹什麼呢,我又不打你,你怕什麼?我隻是想把你頭發上的棉花給摘下來,幹嘛呢搞得我很暴力一樣。”陳韻寒伸手過去去,把楚榆楠頭發上的棉花給摘下來,她手輕輕一放,那碎落的棉花便隨風飄走。
“哦對了,你剛才要坦白什麼?”陳韻寒把棉花放走,轉頭看著楚榆楠。
楚榆楠回過神來,他才知道陳韻寒什麼都不知道。原來她沒有想象中那麼聰明,那家夥心中暗暗自喜。
“沒有沒有,我沒有什麼要坦白的。你可能是聽錯了,周圍人聲那麼吵,難免會有些幻聽的,對吧?”楚榆楠尷尬憨笑,
“哦,好吧。”陳韻寒兩手放進口袋裏。
“為什麼我們不和黃天一起參加山海的葬禮,你不想去嗎?”楚榆楠問。
“我不是指這個意思,現在我有話要和你說。”陳韻寒一臉煩躁。
“什麼話?”楚榆楠接著問。
陳韻寒說,“你知道紅蜘蛛嗎?”她開口這麼一問,楚榆楠疑惑搖頭。
她繼續說,“就是那天晚上在北區鳳凰大道裏,你站出來所見到的那一群人。他們就是紅蜘蛛,與我們互相對立著。”
“然後呢,這關我什麼事?”楚榆楠傻笑了一下。
陳韻寒瞥他一眼,“不要以為什麼都不關你事,自以為是一個旁觀者。我跟你說,山海莫名其妙的死去,就是因為和你有很大關係。”
“啊?”他心底莫名顫抖一下,他萬萬沒有想到,山海的死去竟然和自己有關係。這麼說,自己間接成為幫凶了?
“可……”他話還沒說完,陳韻寒把話插進去。
陳韻寒用手指戳著楚榆楠的胸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站出來與紅蜘蛛對立,我不想調查你天真的想法,還有不管因為什麼事情,反正現在的紅蜘蛛已經盯上你了。就因為你那愚蠢的決定站出來,才導致所發生事情的結果。還有,你這家夥天生就擁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預言之子。”
“嗬嗬……我怎麼可能是預言之子,你們不要在逗我了。”楚榆楠感覺很可笑,很明顯他不可能相信這些無聊的話題。
“信不信由你,我現在就一句話跟你說,到底加不加入我們組織?”陳韻寒一臉嚴肅看著楚榆楠。
楚榆楠自個駝著背,他短距離對陳韻寒說,“說得輕巧,你們能保證我每一次出去做任務都能完整的回來嗎?你們拿什麼來保證我個人安全,你們天天在我耳邊跟我說加入組織的事情,也就隻有你們會如此無聊的去騷擾別人的生活。我拜托你們了,行行好,能不能讓我過個安靜的生活,我隻不過是一名毛頭小子而已。我不想再聽到你們所說的光榮使命,有多厲害有多牛逼。在我眼裏,我隻想要活下去……聽到了沒有?活著最重要。”
“這就是你一輩子隻能被別人欺負的理由?”陳韻寒問他。
“那又怎樣?我樂意,我喜歡。不要讓我再聽到破曉組織這四個字,去他媽的所謂紅蜘蛛,什麼預言之子。他們要是有膽就來找我,我奉陪。”他看著陳韻寒拋下最後一句話。
“山海的葬禮,你愛來不來。”
說完,他轉身離開,隻留下陳韻寒一個人獨自站原地裏。
“笨蛋,真的是笨蛋。”陳韻寒麵對楚榆楠說的話無語死了,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漸漸地,雨滴從天上滴落下來,已經開始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