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未打烊的蛋糕店,他停下步伐站在蛋糕店外。他看著店麵牌匾發光刺眼大字“心有靈犀蛋糕店”,他在店外來回徘徊,店內每一個精致的蛋糕看上去都價格不菲。最終戰勝猶豫之後,他還是走進那家蛋糕店。
阿楚看著像平原般的蛋糕在烤箱裏慢慢烘焙膨脹起來,隨著一股熱能量那份蛋糕得以新鮮出爐,服務員打開烤箱拿出冒煙的蛋糕,阿楚站在原地也能感受那份不屬於他的溫暖。
阿楚張望四周,每個無比精致的蛋糕被放在玻璃櫃子裏,用冷氣保存著最完美的狀態。
他是這麼想的,買個12寸的蛋糕回去一起吃,算上黃天一等人,剛剛好就五個人。五個人正好需要12寸蛋糕,反正所有人也吃不了那麼多。阿楚能考慮到黃天的胃口,但是不至於他獨自一人就把蛋糕解決掉吧?
“先生,你需要什麼樣的蛋糕呢?”一位年輕女士服務員走來,對著阿楚微笑。
阿楚看著周圍的蛋糕,各種各樣款式的蛋糕讓他不知道選哪個。他要是沒記錯,陳韻寒今年過完生日正好十八周歲。她是二零零二年十月出生的,距離下一年還有兩個月,所以現在還是十八周歲。
“有沒有頂層白色蛋糕?可以畫圖案上去的那種蛋糕?”阿楚輕聲細語,他打算畫一個小馬寶莉上去,送給那位十八周歲的小姑娘。
“有的,你先等一下。”服務員微微點頭,她轉身到前台底下取蛋糕。阿楚站在原地很好奇,前台底下有什麼玄機嗎?
服務員端著一份蛋糕在桌麵上,阿楚看著那份蛋糕除了頂層是白色,其餘都是五彩繽紛。
“請遞給我一支黑色奶油和紅色奶油還有白色奶油。”阿楚對服務員說。
“好的。”服務員點頭,她又是從前台底下拿出三支顏色的奶油筆遞給阿楚。
阿楚接過三支奶油,先思考如何作畫。他看著蛋糕的頂層,就是一張空白紙一樣,他握著奶油筆就像彩色筆一樣開始作畫。若隱若現的畫麵在他腦海裏一閃而過,他想到了一匹馬,那就是《神偷奶爸》裏的獨角獸。獨角獸怎麼說和馬差不多吧,都是一個品種類型。
“好了,大功告成。”阿楚把三支奶油筆還給服務員姐姐。
“這個蛋糕多少錢?”阿楚問她。
“三百六!”服務員毫不吝嗇回答阿楚。
阿楚微微點頭從口袋裏掏出錢,“嗯……三百六就三百六,我有的是散錢。”
阿楚把散錢疊在一起遞給服務員姐姐,貌似男生都不太喜歡砍價,看見什麼就買什麼,前提是真心喜歡。服務員姐姐收拾桌上的蛋糕,她用粉紅色盒子蓋住蛋糕,接著用粉紅色繩子以蝴蝶結固定好蛋糕遞給阿楚。
阿楚提著蛋糕走在街上,他看著腕表上的時間變成了十點四十五分了。他發現情況不太對勁,不知道買禮物的時間還來不來得及。
他提著蛋糕跑在街道上,他最頭疼的事情就是選禮物了。他沒有天秤座的優點,但是有天秤座的缺點,貌似所有男生都有選擇恐懼症。阿楚從不會挑選禮物送給別人,如果有機會選擇禮物的話,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全買下來。
他快馬加鞭回家,順便看看回家的路上有沒有禮品店。在下一個路口左轉的時候,他看見前方有一家還未打烊的禮品店,還未打烊的意思就是還剩下一秒鍾,正當老板走出店準備關門的時候,他跑過去阻止老板。
“老板等一下!等一下啊!我還需要買點禮物呢!老板老板!”阿楚拚了命大喊,生怕老板聽不見似的。
“小夥子還需要買點什麼禮物?”老板看著他氣喘籲籲飛奔而來,目光敏銳的老板發現了一切。
“我能先去看看嗎?”阿楚喘口氣問老板。
“可以可以,進去吧。”老板推開門走進大廳,他打開室內大燈,阿楚張望四周,看著一屋子各種各樣精美的禮物,滿牆櫃子擺放著小物品和大物品,他真的不知道該送什麼給人家。
上回在遊樂場走了狗屎運,被他撿到一個大公仔。如果這一次繼續送公仔的話,那就太沒意義了。更何況還要背回家,恐怕還沒回家就已經被公仔壓死在半路上了。
他忽然看到眼前的櫃台上擺放在一個水晶球,旁邊還跟隨著一個沙漏。他走過去仔細看,金色的長方形底座上壓著兩本書,頂層的書本展開書頁放著一個圓形水晶球。而水晶球的另一邊掛著一個像敲鍾般的沙漏,他猜測沙漏裏麵裝置著一些會發光的粉末狀顆粒。
阿楚微微點頭,他似乎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因為他實在沒轍,實在想不出送什麼東西給陳韻寒。
“老板!我要這個!多少錢?”
“小店不砍價,一百!”
“好的打包帶走!記得包裝的漂漂亮亮!”
他提著禮物從禮品店跑出來,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他血洗禮品店呢。他奔跑回家的路上,左手提著生日蛋糕,右手提著生日禮物。
他獨自穿過安靜的街道,穿過三茶路口,穿過黑不溜秋的暗巷。
陳韻寒躺在沙發上,蓋著依舊是阿楚的被子。她嘴上說著嫌棄,心裏卻依然蓋著別人的被子難以入眠。她覺得事情不太對勁,畢竟阿楚至今還沒回家,這讓她腦海裏產生無數幻想,那家夥該不會真的被人綁架了吧?
忽然她聽見門外有人利用金屬工具觸碰門鎖的聲音,陳韻寒驚醒坐起來。
“難道是小偷?媽的這個時候進來打劫,無非就是自尋死路。上次的防小偷陷阱被阿楚一腳破壞,這一次我要依靠自己。”她心中被點燃火焰,她緩緩起身抄起地上的棒球棍,光著腳小心翼翼隨著漆黑的視線走向紅木門。
對方推開門,隨著客廳的燈使兩人眼前一亮,陳韻寒抄起棒球棍正準備一棒揮下,結果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阿楚!
“哇啊啊啊啊啊!你想幹嗎?!”阿楚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若是這一棒直接揮下來的話。不用懷疑,直接送去南市第一人民醫院躺個十天半個月。
“怎麼會是你?”陳韻寒一臉納悶看著阿楚,一個晚上都不在,怎麼偏偏深夜裏出現。
“為什麼不能是我?這裏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阿楚反問陳韻寒,“你拿著棒球棍想幹嘛?謀財害命啊?”
陳韻寒把棒球棍放回角落,她轉過身子坐在沙發上,“我還以為是小偷呢,話說回來……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你之前去哪了?”
她坐在沙發上盯著地板,並沒有發現阿楚手裏提著兩樣東西,看著她撅起嘴巴的樣子,看來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