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老許嗎?人家老許有老婆有孩子,那場革命後放棄到美國生活的機會,他留在祖國建設美好的家園。而你呢?你有什麼?你什麼都沒有,你還想跟著妻子開開心心過一輩子?你沒有錢誰跟你在一起啊?”高鬆柏字字戳阿楚的心。
他繼續說,“以後兩口子在一起不需要錢嗎?吃飯不需要錢嗎?買衣服不需要錢嗎?以後的孩子需要的東西,奶粉錢、尿不濕、甚至從幼兒園到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這段時間的學費不需要錢嗎?你想開開心心過一輩子,難道你的妻兒就不想開開心心過一輩子嗎?沒有錢怎麼開開心心過一輩子?你拿什麼來給予他們幸福?”
被高鬆柏這麼一說,阿楚慢慢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隻能說明他現在還太年輕了,麵對未來的問題都一竅不通。
“你知道劉心妍的父親為什麼會這麼有錢嗎?”高鬆柏問他。
“不就是賣地皮,做房地產的嗎?”阿楚傻愣愣撓頭發。
“的確是做房地產,但是你以為單單做房地產能在一個月裏賺到一百萬嗎?”高鬆柏挽著阿楚的肩膀輕飄飄告訴他。
“一……一百萬?”阿楚懵了,平時一百塊錢對他來說都是巨大金額,何況是平生從未見過的一百萬天價數字。
高鬆柏繼續給阿楚透露小道消息,“要是做房地產每個月都能賺到一百萬的話,老子連遊戲都不打,我也跑去做房地產。他還不是因為私吞上麵的錢,並且不被發現,不然你以為劉心妍怎麼會有錢跑去國外讀大學嗎?還不是因為家裏資產雄厚。”
“這……也太離譜了吧?我還以為這些劇情隻會在電視劇裏發生,沒想到……人生處處有意外發現啊。”阿楚有些吃驚。
高鬆柏繼續說,“現在的房價隻會越炒越高,永遠都不會低。並且以後還有可能到達一種天價的數字,以現在普通的就業人的一個月工資來算,我們以五千最低的工資來比較,你每個月減去夥食費、水電費、不買其他玩意的話,你一個月至少能花兩千塊。而房價是按每年來炒,一年比一年高。如果你打算每個月存三千塊錢的話,在老城區買一套兩棟樓層的房子,或許一年時間就夠了。每個地區的房價都不一樣。但如果你要在新城區裏買一棟兩層樓房的話,以你那每個月的三千塊錢存下去,估計……”
“估計什麼?”阿楚皺著眉頭說。
“估計你得花上半輩子的時間,現在新城區的房價,已經到達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高鬆柏拍了拍阿楚的肩膀,他繼續說,“房子隻不過是第一步,你還得結婚,送彩禮、買車子、這些東西都得花上錢。你……還真以為拿著五千塊錢,就能安穩地過一輩子嗎?就算是每月省吃儉用,生活上的物質隻會越來越高。”
高鬆柏無奈地歎口氣,“世態就是這個樣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人們賺錢這麼容易的話,估計就連一根油條都能賣上五十萬價格。”
阿楚默默低頭,咽了口水。高鬆柏對他說的這些話,徹底刷新了他對這個社會的一切看法。所以他還太年輕了,什麼都不懂。
“你們在聊什麼呢?神神秘秘的。”張寧寧有些小好奇。
“沒事,我們隻是在聊TexasLogo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多管閑事幹嘛?我們男生聊天你也要聽嗎?”高鬆柏拋出一堵牆擋住張寧寧。
“我……我我我我,我隻是好奇問問罷了,你要是不想說……那就算了唄,誰稀罕啊。切,本小姐還不樂意聽呢,”張寧寧撅著嘴巴生氣。
“阿楚!”大姨突然叫道楚榆楠的名字。
楚榆楠剛想問怎麼了,對方立即搶走他的話語權。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說什麼。
“你要是真想為自己的未來做考慮準備的話,就聽聽你三位姨丈說的話。”大姨兩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
“如果是我的孩子,我肯定頭疼死了……”最後她那句低聲細語的話,阿楚還是聽見了。
張律師率先開口,“我覺得讓他當律師的話,他沒有唇槍舌劍的能力,也不會辯解。想當律師的話,最起碼要把基本的法律知識給熟讀,不然一上台麵,肯定會被人笑話。”
“張紅海啊!誰讓你覺得啊?隻是讓你給點介意,不是讓你覺得他能不能當律師,你搞清楚狀況行不行?”大姨一臉無奈地說。
“噢噢……”張律師恍然大悟,“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肯定不能當律師的。”
“廢話,這不明擺著現實嘛,誰說他可以當律師的?高中都沒上過,就還想著一飛衝天?簡直貽笑大方。”三姨的話像把利劍刺進阿楚的小心髒。
自己無緣無故被扣上“律政先鋒”的標簽,自己何時開口啊?他們一人一句話都能沒完沒了。
“該我說了吧。”高農夫準備發言。
他說,“首先,阿楚完全不能當警察,他弱不禁風,身高也不行,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勁了。如果他能吃苦耐勞那就還好,恐怕……他習慣了嬌生慣養的生活。”
高農夫似乎也忘記了核心部分。
大姨無奈歎氣,“農夫啊……你怎麼也學紅海一樣?誰讓你們討論職業了?我是讓你們安排一下阿楚的人生道路啊,看他以後能往哪個方麵發展,好讓他以後不至於連口飯都吃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