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沒有。”工藤庀克走了過去,繼續說,“還差最後一步。”
“最後一步?哪最後一步?”陳韻寒摘下防護麵具,工藤庀克也把防護麵具也摘了下來。陳韻寒似乎還沒有發現靶丸反應器裏,三重鈉鈣料玻璃裏,有著什麼不同。她隻看到鈉鈣料玻璃裏充滿著渾濁的暗紅色霧氣,並沒有什麼不同。
當她再次把視線轉向反應器上,眉頭皺著,腦袋一下子聯想了之前的凱特騎士中驅上的反應器,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嗯……庀克大叔,為什麼靶丸反應器裏,會有著暗紅色的渾濁霧氣?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之前的凱特騎士中驅裏,會有著金色光芒呢?”陳韻寒看著工藤庀克說。
“嘶……我哪知道啊……這小姑娘怎麼那麼喜歡問問題啊?要不是之前有米飯在,靶丸反應器的成功率,會到達百分之一百?雖說我已經學會了米飯的製造能力技術原理,但那些故障原因,以及為什麼會有暗紅色的霧氣,我全部都哪知道啊。可憐的我啊,米飯回去了,獨留我一個人在這裏,和白癡大樹在一起。”
工藤庀克把防護麵具放在一旁,抿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其實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原因,之前製造成功的靶丸反應器,那是因為有他助手在。而如今人家回日本去了,丟下來的那些一大堆問題,他哪知道怎麼解釋啊。
“這個……”工藤庀克出聲,兩個字拖了很久的聲音,下一秒直接被木謄大樹給拆了台麵。
“算了吧,別問他了,他哪知道那些問題啊。之前要不是有米飯在,就憑他一個人的能力,不可能會製造出靶丸反應器。”木謄大樹站在陳韻寒的身後,摘下麵具放在一旁桌上。
“米……米飯?誰啊?”陳韻寒又繼續問,就像是好奇寶寶一樣。遇到不知道的問題,都一概問清楚再說。
“我和庀克之前的一個好夥伴,都是在日本一起長大的。她這個人沒啥愛好,就喜歡吃白米飯,又喜歡搞工程試驗。所以我們就給她取了個綽號,叫‘工程白米飯’,或者‘工程米飯’。不過她原名跟米飯也有著一點關聯,我記得沒錯的話,她的原名好像是叫做……叫做。”
木謄大樹對陳韻寒說著說著就卡頓了,唯獨最後一句話,他估計是想不起來的。每次到關鍵問題就突然卡點了,讓那些好奇寶寶真的是充滿了火氣。
“工事用米飯!就你那記性,過不了幾年,自己名字都會忘記了。”工藤庀克替木謄大樹說完下一句話。
“要你管,先管好你自己再說吧。就那些工程簡單的問題,自己都沒有嚐試去解決,就跑去找米飯解決問題了。”木謄大樹扒出工藤庀克的黑曆史出來,果然是一生氣,什麼事情都曝光出來。
“要你管,反正那些都是很簡單的工程問題,又不會難倒米飯。管這麼多事,你以為你自己是管事婆嗎?”工藤庀克懟回木謄大樹。
陳韻寒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原來大人也會冒出小脾氣的。而且跟小屁孩一樣,也要用懟人的方法,來反駁人家。
“你這個槑頭槑腦的家夥,連パンティー都不穿的家夥,遲早孤獨終生吧你!”木謄大樹指著對方罵道。
“你才孤獨終生啊你,你才是連パンティー都不穿啊你,你才是槑頭槑腦的家夥。我有米飯,你有嘛你,你什麼都沒有,你這條單身狗。”工藤庀克駁回對方。
“你有種就現在打電話問問米飯,看看米飯答不答應你這個傻憨憨的家夥。”木謄大樹繼續跟他扯到天荒地老。
“你讓我打我就打?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我憑什麼要打電話給米飯,我和米飯的關係用得著你去衡量的嗎?你這個傻愣愣的家夥。”工藤庀克底氣十足。
“你傻憨憨啊你!”
“你傻愣愣啊你!”
兩個純正日本人,用著一口純腔中國話來吵架,這是有史以來最讓人無語到激動的戰爭。
“各位……能不能先消停一會?”陳韻寒想試圖阻止這場讓人無語的戰爭。
“你傻憨憨。”
“你傻愣愣。”
“你傻憨憨。”
“你傻愣愣。”
“你再罵?!”
兩人不停地吵,想吵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陳韻寒站在兩人中間,她沉默不語,兩指堵住耳朵,看著兩人挪動著嘴皮子嘴裏吐出千言萬語。
更何況他們還用中國話來吵架,為什麼不用自己的家鄉話來吵架呢?可能……用日語吵架沒有那個味吧。
不過陳韻寒漸漸了解到“工程米飯”這個神秘人物,根據她空穴來風的猜測,那名所謂的工程米飯,應該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吧,不然眼前的兩個大男人為什麼會因此而吵架呢。
現在就等待兩人吵架,一直等啊一直等。反正靶丸反應器就差一步就成功了,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就是顏色怪怪的。
問庀克大叔,他一概不知。問大樹先生,他把問題扯到十萬八千裏。
“我的……媽媽咪呀。”
中央大廳。
“有一次阿楚上學遲到,被老師教訓放學打掃衛生,那個時候的我潔白無瑕,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白蓮花,反正總而言之就是和阿楚的關係還不是那麼的鐵。那次我搶了他的錢之後,還揍了他幾拳。現在回想起來,愧疚無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