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徐寧站在晁殘豹的麵前,兩方之間距離不到五米。在如此安靜的氛圍上,總有人要破壞氣氛,那家夥就是阿楚,嚼了半天的三明治還沒吃完就很離譜。
他發現情況不太對勁,沒有一個人說話,以至於襯托出他吧唧吧唧吃著三明治。無奈之下,他隻好大口吃著三明治大口喝著咖啡。
“華徐寧?”晁殘豹率先詢問,隻見華徐寧微微點頭,接著晁殘豹繼續說道。
“比我想象中還要年輕一點,塗琳小姐跟我說過,你是一個精打細算的人,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從不輕易露出實力,像個老狐狸一樣,在穩重沉默中蓄力待發。可我覺得你像個書生一樣,我是不是也該尊稱你一聲華先生?”
晁殘豹大方誇讚對方,這讓華徐寧感覺到一絲絲可笑,看來塗琳在他耳畔說了一大堆荒謬絕倫的話。
“嗬嗬嗬哈哈哈,塗小姐當真如此說過?那真是過獎了,我年輕的時候確實讀過幾本書,不過我現在也年輕。但是……僅憑我們之間幾次的見麵,她還不能完全了解我,畢竟我是老狐狸,深藏不露,老謀深算,城府極深,狡猾得很。”華徐寧嗬嗬一笑,對方微微點頭。
不過讓華徐寧值得注意的是,對方的那句塗琳小姐,以小姐尊稱,看來對方與塗琳的關係不一般。
“哈哈哈……閣下真幽默啊。”晁殘豹笑了笑,他說這話的時候,華徐寧皺著眉頭。
阿楚一等人站在華徐寧的身後,阿楚總覺得有股熟悉的氣息圍繞在四周。陳韻寒時刻警惕著對方,反而蔣懿薛就較為懶散。
華徐寧含蓄詢問,“閣下稱呼?”
“鄙人殘豹,晁殘豹!”他起身摘下墨鏡,華徐寧一等人終於見到廬山真麵目了,隱藏在墨鏡下的那張麵孔,或多或少讓人忍不住猜測。
阿楚站在原地看著對方,那位大叔留著泡麵般的頭發,黑色長發遮住雙耳,高挺的鷹鉤鼻,深邃的眼眸裏漆黑無比。他呆了,怎麼會有這種無可挑剔的男人呢?根據那副樣貌,阿楚猜測對方是北方人。
他打量晁殘豹的時候,晁殘豹也在看著他,兩人對視一會,腦海裏浮現出先前塗琳給他的預言之子照片,他當場認出那孩子。
“想必他就是預言之子吧?”晁殘豹問道,李紅隼也在注意阿楚,他猜測著那所謂的預言之子,可是那家夥實在是太普通了,身上沒有半點光環。
阿楚又呆住了,對方是怎麼認出自己是預言之子的?那位大叔為什麼不說蔣懿薛是預言之子呢?難道僅僅隻是目視相對就亂猜嗎?不過他確實猜對了。
“對,他就是預言之子,傳說中的救世主。他是這場談判中的王牌,也是唯一的賭注!”華徐寧挽著阿楚的肩膀,畫麵請同父子,老狐狸的最後一句話把阿楚嚇了一跳。
“賭注?什麼意思?”阿楚一臉懵又一臉驚。
“阿楚冷靜點,聽老大說完。”陳韻寒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阿楚轉頭看著那個女孩一臉認真,他也隻好乖乖閉嘴
華徐寧一邊挽著阿楚的肩膀,一邊把話說清楚,“他是這場談判中的唯一賭注,也是我們的王牌。我想跟你們延長遊戲時間,什麼樣的遊戲規則,想必塗琳已經告訴過你。”
他繼續說,“我們想把延長出來的時間用來訓練他,他是不是世界人民眼中的救世主 ,就得用他實力和勇氣證明了。”
“老狐狸……”阿楚有點無語,甚至有點氣,可他看見了陳韻寒的一臉認真,所以他相信陳韻寒也相信華徐寧,更加相信破曉組織的每一個人對他的信任。
華徐寧微微一笑,他溫柔地撫摸著阿楚的頭發,他說:“準確的說是幫你爭取訓練時間,是整個破曉組織都在幫你爭取,你可千萬不要辜負大家對你的期望和信任哦。盡管你在組織裏,年紀是小的一個,同時也是最讓人操心。但你依然是我們的希望,我們的王牌,因為你是……預言之子!”
阿楚看著華徐寧,自己張著嘴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出來。但是不說也罷,有些氣氛不一定要靠語言來緩解,有時候一個眼神就能解決掉。他沒想到老狐狸竟然會說出如此溫馨的話,難怪那家夥年輕時候讀過幾本書。
他轉頭看著陳韻寒,還有懶散不自在的蔣懿薛,那家夥對他豎起大拇指。阿楚還記得自己加入組織的第一天,那家夥說過以後有人陪他打遊戲了,別看那家夥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但是認真起來無人可擋。
他低頭沉默,內心就像是棉花糖和冰激淩般瞬間融化。
華徐寧繼續撫摸著阿楚頭發,那家夥的頭發簡直亂成一團糟,“好了好了,不許哭哦,男兒流血不流淚。”
“阿楚不怕!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的。”蔣懿薛走過去拍著阿楚的肩膀,陳韻寒也湊過去來,完全無視了晁殘豹等人的存在。
“男孩別哭,女孩會笑,不然我會讓你囧一輩子。”這句話明顯是陳韻寒說的 。
“你們還要繼續談判嗎?”晁殘豹已經等著不耐煩,不知不覺將近五分鍾了。作為反派也是要尊嚴的,有必要現場煽情嗎?同住一個屋簷下,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感情都要被敘述爛了。
華徐寧點頭,“那肯定,談判得繼續,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這小子爭取延緩遊戲時間。”
阿楚到現在還沒明白一場簡單的談判為什麼要穿防彈衣。
“那你想延緩多少時間?”晁殘豹問。
華徐寧伸出兩根手指,“兩個星期就夠了。”
當華徐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僅阿楚表現得難以置信,就連蔣懿薛和陳韻寒都一臉驚。
“兩個星期?兩個星期……會不會有點緊了?夠嗎?”阿楚語氣越來越低,幾乎聽不見了。
華徐寧告訴他,“那你還想爭取多長時間?我所能爭取的時間隻有兩個星期了。”
隨後華徐寧問晁殘豹,“你覺得怎麼樣?”
晁殘豹思考一會,先前塗琳告訴他,他有權力主宰談判的賭注,但是結果必須是給予對方時間。所以他答不答應都得給予破曉組織延緩期,真不知道那個女人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