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聊吃,還能聊啥?要不聊聊隔壁姐姐?”蔣懿薛放下手機,本來已經開了一局的遊戲,但是卻被人提出房間。
“去去去,你腦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啥?”李落一用手指戳著蔣懿薛的腦袋。
“遊戲,還有漂亮美女。”蔣懿薛坦白地告訴她。
“時間不早了,工藤先生你可以準備講故事了。”華徐寧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才八點左右。
“可我一直都在,嗯……好吧,我知道了。”工藤庀克感覺自己毫無存在感。
工藤庀克整理了一下衝鋒衣,他害羞地站在原地,無處安放的雙手,他站在所有人的麵前就像含羞草般。
“我……今晚要講的故事,是關於九年前內華達州虎鯨突擊隊的一件事情。”工藤庀克撓了撓頭發,眼神沒有固定的目標,就連皮膚上的每個毛孔都非常不自然,一係列細微的動作全部展現出來,就像做賊心虛似的。
在座的各位全部把目光落在工藤庀克身上,像七個聚光燈同時照著他,這讓工藤庀克越來越緊張,就連說話都是吞吞吐吐,像網絡延遲似的。
工藤庀克清著嗓子告訴大家,“故事開始,在美國內華達州的海軍特種作戰司令部裏,一支軍事特種部隊‘Killerwhalecommandos’,簡稱KWC,中文名‘虎鯨突擊隊’。也就是我和那些流浪者相遇的地方,我們所屬同一支部隊裏,同一組小組裏。我的編號是……1306。”
“在當時,比較出名的是虎鯨突擊隊三號海下爆破小組,也就是我和流浪者一群人所屬的小組。由於各種海下爆破任務做的非常出色,並且有不怕死的精神,被當時其他小組的人稱為‘虎鯨十三人’。”
“十三人?哪十三人?能說說看嗎?”阿楚問,他很好奇為什麼不是十一人,就像日本動漫裏的《閃電十一人》一樣。
“庀克大叔不是說了嘛?十三人當然是那群流浪者,包括庀克大叔自己。你昨天在北區的時候沒聽見對方說話嗎?”陳韻寒懷疑阿楚又清理硬盤了。
“噢噢……我忘記了。”阿楚一句話說明了一切。
陳韻寒想開口,卻被工藤庀克搶先一步,“沒事,我再說一遍也無妨。”
工藤庀克無奈太息,很明顯他不想提起當年的事情,可一切麻煩都是自己所引起的。所以不管怎麼樣,自己必須得承擔一切後果。如果對方實在是不能原諒的話,那真的是沒辦法了。
工藤庀克告訴大家,“當時的虎鯨十三人,分別是晁殘豹、劉北野、李紅隼、餘文飛、唐川海、衛廣森、吳中懷、胡濱蒼、韓魚、桃木栽、江潮徊、張修克、包括我!”
“為什麼同一個小組裏還有女人?”阿楚很好奇這點。
工藤庀克告訴他,“我們那支小組不分男女,隻要能在一起完成爆破作業,就是好部隊。”
“額……這樣子啊。”阿楚懂了,這就是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那為什麼……對方會恨你?昨天我看見那個扛著菜刀的小屁孩,一見到你,整個人瞬間怒火燃燒,像見到仇人似的,你該不會把他父親給殺了吧?”蔣懿薛問工藤庀克,他永遠忘不了昨天那個扛菜刀的小屁孩,眼神犀利,猶如黑崎一護上線。
“唉……這都說來話長,都是我惹的禍,要不是因為我,也不可能會釀成現在的局麵。要是當時我能及時認錯,或者……沒有狼狽地逃回日本,或許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工藤庀克一臉傷心。
“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陳韻寒問工藤庀克。
“嗯……原因還得追溯於九年前的一場黑海域海下爆破行動。”工藤庀克故作冷靜,但是雙手貼著口袋瑟瑟發抖。
所有人豎起耳朵聽著工藤庀克繼續說下去,華徐寧坐在位子上靜靜地喝著咖啡。
工藤庀克兩手揣進口袋,不需要通過手工草稿說出一係列故事,因為草稿就在他腦海裏,那段永遠愧疚的記憶。即使被深海衝刷大腦,也無法洗刷大腦的記憶。
他告訴大家,“當時,部隊要求我們完成一場海下爆破行動,地點就在附近的黑海域,那是一片永遠被封鎖的軍事海域。行動代號為‘黑海爆破行動’。”
“參加這場爆破行動的人,就是我們虎鯨十三人。我們參加過許多危險的海下爆破作業,訓練時也是九死一生,所以當時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我們完全不懼怕這次任務。唯一擔心的一點就是,當時那片軍事海域還未對外開放,我們對那片海域也從未見過。而且上麵還規定,不準拿黑海域來做任何一切有關海下爆破作業,以及任何秘密行動。”
“盡管上麵有明令禁止,我們還是硬著頭皮去接受任務,所以當時我們所有人駕駛著水翼船,當天晚上就趕去黑海域那裏,跟隨著我們一起行動的還有一架直升機,那是部隊派來保護我們生命安全的負責人。當時我們所有人自信滿滿,我們相信自身的技術,加上有直升機保護著我們的安全,一旦出事,我們在海下發出信號,直升機就會來救我們。可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我們會淪落到如此卑微……”
工藤庀克臉色漸漸暗淡,他的眼神不太對勁。過去這麼多年,到現在他記憶猶新,長篇大論說得如此順暢,就像是昨天剛發生一樣。說明他從未放下過這件事情,也從未忘記過那支小組的每個人。
中央大廳安靜如水,大家靜靜聽著工藤庀克繼續說,“隨著我們整理了一些海下爆破工具,穿著潛水服,每人背著一罐氧氣瓶就下海了,按照當時的情況是這樣子的……”
“當時一共有十三個人,每三人為一組,所以要分出四個小組。分別在黑海域底下四個角落勘測情況,然後完成水下爆破作業。而我是多出來的那一個,所以沒辦法,部隊有規定,因為水下作業簡單或者嚴重,必須結伴完成,不能單獨。”
“所以我隻能待在海上水翼船裏,萬一海下有不對勁的地方,我好向直升機發出求救信號。時間一到,四組所有人滿懷著自信心就下海了。他們每個人戴著的潛水頭盔有著通訊器,通訊器連著水翼船的接收器,所以下麵有任何情況,隻要他們求救,我就可以立即向直升機發出信號。”
“在當時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這隻不過是一場平時訓練的海下爆破作業罷了,所有設備都如此完善,即使有百分之一的意外,我們也可以逆轉局麵,可誰知……”
工藤庀克的聲音忽然停止了,就連空氣也停止了,所有人都驟然停止呼吸,是不是一到故事高潮,我們就得屏住呼吸?生怕打破高潮氛圍。
工藤庀克的臉色越來越不安,他張著嘴顫抖,他告訴大家,“結果我們在黑海域上遭遇了海洋風暴,那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意外。當時爆破行動迫於停止,所有人必須回到水翼船上,這是直升機給予我們最後的指令。如果在十分鍾內,所有人還沒從海下出來,直升機就得離開那片海域。否則他們絕對不會承擔後果,因為他們曾給出指令,我們沒在規定的時間裏逃出來,那是我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