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走了進來,她看著華徐寧一臉黯淡,她早就站在門外聽見了一切,陳韻寒走出中央大廳還撞見莫菲。隻是以她那個心情,或許誰來了都不理會。
莫菲坐下詢問華徐寧,“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韻寒事實?讓她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也不過分吧。”
華徐寧放下咖啡杯說道,“你應該清楚得知那倆人的名字是什麼樣的代價,他們倆的名字直接被中央十六局給通緝,凡是跟那倆人有關係的,一律被通緝或追殺。即使有時鍾爍的保護下,也很難逃脫中央十六局的追殺。”
他繼續說,“為了能讓韻寒平靜度過這些年,他們把韻寒托付給我,我莫名其妙當上養父,一個小女孩忽然出現在我的生活裏,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是換作男孩子還好一點,女孩子……我確實沒辦法照顧,可能這就是天意吧。有了她的存在,我的生活變得快樂許多。自從替罪羊事件發生過後,我一直心懷愧疚,直到那孩子的笑容治愈了我。真的猶如她父親所說,她的笑容很燦爛,很有治愈力。”
莫菲也想起以前的事情,她露著笑容說,“那個時候我得知你在第一時空裏,我連忙趕去第一時空,我打開門突然看見一個小女孩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你坐在沙發上喝咖啡,我第一反應還以為你……已經結婚了,後來才發現,那孩子隻是你撫養的,原來她是那兩個人的孩子。”
華徐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那個時候……你差點沒把我給踢死。替罪羊事件過後,湮滅小組很多人都改變了。你變得不再唯唯諾諾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司海變得更加沉默寡言,藍光和風淩一直掙紮於過去,直到兩人結婚才能緩過來。澄風當上局長了,冰淇也是一言不發離開湮滅,聽說這幾年她開了家飲品店,有空我得去嚐一下。”
“白鶴和菲亞沒能挽回局麵,他們也很愧疚,都對不起微妮,也對不起阿楚。”莫菲低頭說話,聲音壓著很低,“宇軒和雪倆人年紀輕輕就退休,中央情報局和時空兵器局同時邀請他們加入,可是他們都拒絕了,宇軒去當了一名老師,雪開了一家報刊公司。辭世和顧怡他們夫妻倆,近幾年無影無蹤。”
華徐寧仰天長歎,“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不知不覺就過去十三年了。回想起當初的日子,喝著冰淇泡好的咖啡,與宇軒一起抽煙,結果卻被雪罵了一頓。白鶴和菲亞兩人整天拌嘴,澄風和微妮期待某個假期能回家看看阿楚。辭世和顧怡希望自己家的孩子能有一個興趣愛好,結果不出所料,雨生的興趣愛好就是彈吉他,偶爾看看書。”
“那個時候,組織裏除了我們倆沒有結婚,還有就是藍光與風淩,他們打算在下一年夏天裏舉辦婚禮,結果那一年夏天發生了替罪羊事件。失去的東西,我會取得回來的。隻要湮滅所有人還在,湮滅小組就永遠存在。”
陳韻寒剛下樓就碰見阿楚回來了,那家夥把共享單車停在路邊,卑微的中專生連一輛專屬自行車都沒有。或許考慮給那家夥送輛自行車,不然那家夥老是坐共享單車回家,這得花多少小錢啊?
“放學啦?”陳韻寒看著阿楚走來,那個滿懷熱血幻想的少年,現在臉色卻黯淡無光,該不會是騎共享單車回來摔了一跤吧?
阿楚兩手揣著口袋走過去,斜挎包放在屁股後麵,“明知故問,我不放學難道放假啊?”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棒棒糖給陳韻寒,陳韻寒問他哪來的。
“撿的。”
陳韻寒微笑點點頭,“噢噢……”
然後她接過阿楚手中的棒棒糖,還是橙子味的,剝開糖紙,一口咬著棒棒糖在嘴裏。
忽然一輛大貨車開進小道,華徐寧站在中央大廳落地窗前,旁邊是莫菲,兩人看著那輛大貨車,車廂還是貨拉拉的標誌,原來是加盟商啊!
“津門鋼鐵?”莫菲問。
華徐寧點了點頭,“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阿楚和陳韻寒站在一起,阿楚注意到了陳韻寒穿著一件牛仔吊帶褲,裏頭配著白色長袖,並且戴著淺藍色的牛仔帽子,那女孩貌似對牛仔很感興趣啊,而且隔三差五就穿吊帶褲,是不是吊帶褲前麵的口袋剛好能放一把扳手,所以她才情有獨鍾?
或許吧,就像是偵探也喜歡穿吊帶褲,因為前麵口袋能放一把放大鏡。
那輛大貨車停在阿楚和陳韻寒兩人的麵前,貨拉拉三個大字寫在車廂。阿楚懵了,上回時空兵器局的貨車也是貨拉拉加盟,難道貨拉拉對於全球送貨公司都進行加盟了?
陳韻寒咬著棒棒糖,一句話也沒開口。
車頭的駕駛座有人打開車門跳下來,是一位年輕男子,他穿著一件黑色馬甲配著一件格子襯衫外套,裏頭再配著一件保暖衣。頭戴李寧帽子,黑色牛仔褲的褲腳蓋住破洞襪,帆布鞋髒兮兮反而很有年代感。
他走過去打招呼,“您就是韻寒小姐吧?你好你好,我是津門鋼鐵的賣家,我叫範海辛,上次多有得罪了。”
阿楚有點懵,但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一直糾結那輛貨車為什麼是貨拉拉,而不是順豐和申通。
陳韻寒咬著棒棒糖開口,“沒事,還有勞你本人親自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