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歎了口氣低著頭,“難道……真是如此嗎?”
“哎喲,不要想那麼多嘛。”陳韻寒摸了摸阿楚的頭發,“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嘛,反正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珍惜眼前當下的事情就好啦。”
“不是……”阿楚貌似有點不太甘心,他說:“我隻是想……如果還能再遇見她的話,我想跟她說……”
“說什麼?”陳韻寒有點緊張,她睜大眼睛看著阿楚。
阿楚張著嘴微微顫抖,下半句話真的很吸引人,他繼續開口,“我想跟她說……讓她把樂高積木還給我,我已經沒有樂高可以收藏了。”
真不愧是你,這句話也隻有你才能說出來了,真不愧是鋼鐵俠侄子。
陳韻寒真的是被他這句話給氣死了,她馬上變臉無語加氣憤,“滾吧你,晚飯別吃了。”
她站起來轉身就走,頭也不回,阿楚一臉懵坐在地上。
“她……有點莫名其妙嘞。”阿楚不了解那個女孩的所作所為。
阿楚又是獨自一個人坐在地上,成功的把一個人給氣走了,這樣子的功成名就實屬難得。他喝著可樂仰望天空,嘴裏喃喃自語。
“天空啊天空,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阿楚,你怎麼一個人坐在地上啊?”蔣懿薛走了過來,看著阿楚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難道是訓練過度,腦子癱瘓?
蔣懿薛坐在他旁邊,阿楚轉眼看著蔣懿薛,問他一個問題。
“懿薛,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麵?”
蔣懿薛一臉懵看著他,被他這個問題給整懵了,今天這家夥咋回事?難道真的是訓練過度腦子癱瘓?但是他轉念一想,可能是阿楚新想出來的一個語言遊戲吧。兩人靠著想象力交流虛假的共同語言,實則看誰最能編。
蔣懿薛忽然覺得阿楚的想象力很豐富,是個天才!他是天才!
“是的阿楚,咱倆以前確實見過麵,但是因為一些事情卻分開了,說來也慚愧。唉……”蔣懿薛沒頭沒腦地說,為了配合阿楚的語言遊戲,他不惜一切腦細胞,想出一大堆有的沒的回憶。
“嗦嘎!”
“喲西。”
蔣懿薛開始胡編亂扯,“那是一個月黑風高、風雪交加、雞犬不寧、雙月同天的夜晚……我們為了尋找神秘鑰匙黃金左輪,奔赴遙遠的北方極寒之地……莫賽娜!全副武裝的我們,代號魂鬥羅,組織一邊支援我們,一邊暗中觀察我們,其實一切一切的黑暗發生,都是組織在作怪……特別是組織裏的灰發小魔女,她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還特別自戀,自以為我喜歡她,其實……我是一個放蕩不羈的男人,自由……是我的最終歸宿。”
“有意思嗎?在這忽悠阿楚,還惡意詆毀我?誰自戀了?誰喜歡你?我就算是沒人要,我也不會喜歡你。”李落一站在後麵叉腰聽著一清二楚,脾氣快要爆炸了。
“哇咧,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我我我在跟阿楚講故事呢,誰說灰發小魔女是你啊?你別自戀了。”蔣懿薛試圖挽回局麵,但是為時已晚。李落一準備就緒一拳揮在他臉上。
“那好,我這裏也有個故事,你要不要聽聽看?”李落一雙拳抱住,氣勢洶洶,眼神犀利,簡直來者不善。
“切,你逮到我再說。”蔣懿薛絲毫不屑,還帶有嘲笑語氣,他站起身來,轉頭撒腿就跑,李落一立馬追過去,再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你別想跑!!”
又是阿楚一個人坐在地上,肖雨生悄悄走了過來,還沒開口,阿楚就先說話了。
“雨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麵?”
肖雨生有點懵,他說:“沒有,我是來通知你一聲,準備吃飯了。還有,少看點言情小說,不適合你。”
……
陳韻寒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像是閉目養神,也有可能是……回想起事情。擺在桌上角落裏的小樂高積木,就一輛普通賽車,上麵坐著積木小人,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埋葬在心裏,本以為會永遠塵封在腦海裏某個深淵,卻沒想到被那家夥再一次的挖掘出來。
那家夥,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
陳韻寒躺在床上閉眼微笑,她對小時候的記憶可清楚了,某人某事,從被收養的那天開始,記憶就像從零開始,六歲前發生什麼了,她一概不知,總感覺像是被偷走了一樣。
可她記憶裏,不止出現過小時候的阿楚,好像還出現過其他人。他的樣貌模糊不清,是個大哥哥。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小屁孩,啥也不懂,但是那個哥哥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記憶裏?之後也從未聽見華徐寧提起過。
那個時候的大家……都在幹什麼,除了華徐寧照顧著她這些年,之後出現莫菲阿姨,還有其他零零散散的人物。看來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貌似挺有趣的。
夜晚時分,晚餐時間。
“瑾瑜姐,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麵?”阿楚吃著肉丸子,問著林瑾瑜無關緊要的問題。
“啊?”林瑾瑜一臉懵看著他。
“你不要再問這個問題啊!誰理你啊。”陳韻寒不耐煩地看著阿楚,那家夥今天腦子短路了嗎?接錯線是嗎?為什麼就那麼喜歡執著於過去的事情?
“哦。”阿楚繼續吃著肉丸子,餐桌上擠滿了人,全部人圍在一起。像是過感恩節似的,在這一天裏,感恩食物,吃著火雞感謝佛祖賜予的火雞。司海他們也在餐桌上吃飯,畢竟都是一家人,同是組織人,何必在乎細節。
“可能……我以前真的見過阿楚吧。”林瑾瑜不在乎阿楚的問題有多智障,隻要有人跟她說話,她都很樂意回答。
“瑾瑜,不要理會那家夥,那家夥今天腦子有問題。”陳韻寒夾起蔬菜給林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