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女人吃著二十份羊肉串會花上一定時間,一時半會她不會離開原地。那萬一她邊走邊吃呢?
這是一個來自雅思托福的問題,值得讓人深思熟慮。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就非得相信女人會站在原地吃著羊肉串,等你把她一切金銀財寶統統偷走。
反正就這樣,女人還真就站在原地吃羊肉串,麵前老板娘就算是一整天油炸上千份油炸食品她都不會咽口水,她都不會感覺到一絲絲饑餓。可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女人吃羊肉串,她竟然覺得饑餓了。
這難道是人傳人現象嗎?
阿祖在半空中兩手張開,像隻懸浮半空中的青蛙一樣,如同《碟中諜》電影裏一樣,大戰皇家賭場高牆百米墜落地麵一瞬間裏忽然停住,臉貼地麵僅僅隻差五厘米,不僅自救能力和心理素質超乎常人水平,隊友站在高牆另一邊也很給力。
“阿祖,別著急,先探清楚再說。”華仔在樓台囑咐,阿祖在樓下空中點頭明白。
“好。”
阿祖的身子離黑色大包僅僅相差半米,他可以瞧見黑色大包開口裏的酒紅色錢包,一台蜜語紅華為nova7在息屏狀態下,一條突如其來的信息點燃了屏幕,阿祖懸浮半空中愣了,看著那台華為手機鎖屏壁紙,竟然是木村拓哉。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錢包和手機,以及金光閃閃的金銀財寶。
正當阿祖伸手進黑色大包萬丈深淵空間裏的時候,他忽然瞧見眼下兩條紅溜溜的觸手,拿著酒紅色錢包,取出百來塊錢拋出黑色大包,在半空中的阿祖無法伸手觸碰那張紅色毛爺爺,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墜落在地麵上,女人一把接住那張紅色人民幣,接著遞給老板娘。
“給。”
“好的謝謝。”
“阿祖……快點!沒時間了!”
“催你媽呢催,你行你來啊。”阿祖在半空中滿頭大汗,麻繩束縛著他的將軍肚,使他腸胃難以收縮,也使他在空中難以呼吸吞咽下去。
他也沒有過多思考決策,一夫當關就是最好的決策。他正準備伸手進黑色大包開口裏的時候,下一秒他直接慌了,他瞧見一隻奇醜無比的章魚正在凶神惡煞看著他,八隻滑溜溜的觸手撐著地麵,它探出頭直視眼前的阿祖。
阿祖支支吾吾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想離開這,他想立刻躲避章魚的視線,他不想在它麵前發愣像個傻子一樣。
“華華華華華華仔……快快快快快拉我上去……”阿祖轉頭看著樓台的華仔,那家夥抽著雙喜看風景。華仔視線左瞥右瞥,終於瞥到阿祖身上,看著那家夥在半空中慌慌張張哪也去不了,整個人掛在半空中搖搖晃晃,但是注意力在章魚身上,那隻章魚準備獅子大開口,吞並阿祖年輕的軀殼。
“兄弟別慌,我來救你了。”華仔抓著麻繩,使出拔河之力,拉扯著阿祖上來。
就在阿祖離開章魚麵前一步之遙的時候,章魚二話不說朝著阿祖吐出墨汁,黑色墨汁粘在阿祖的臉上,視線一片漆黑,那家夥本來就心慌慌,雪上加霜使他更加慌張到驚魂失魄。他搖晃的身子,在半空中像大擺錘一樣。
“兄弟別亂動,我正在救你呢。”華仔吃奶力氣都使出來,最後在老天爺的拜托下,幸運女神的眷顧下,他才把阿祖給拉上來,那隻章魚接著回到黑色大包裏。
“什麼聲音?”老板娘在店內似乎聽到有人在亂喊。
“可能是附近活動吧。”女人吃著羊肉串微笑,最後一根羊肉串吃完,她把二十根串子丟進垃圾桶,對老板娘說了句多謝款待。
“ごちそうさま!”
“嘿!”
女人轉身離開,她依舊走進人群裏,六點鍾方向的客棧樓台上,阿祖捂臉慟哭,一旁的華仔昧著良心安慰他。那家夥覺得這是工傷,其實壓根就沒事,墨汁在臉上拿毛巾擦掉就可以,可阿祖覺得這就是工傷,還得向組織賠償醫藥費。
“我的青春一去不回來!”
“沒事的……多大點事啊,不就是墨汁嘛,擦掉就好了。”華仔對於這家夥無話可說。
“華仔,你得幫我作證,我這是工傷,工傷!”
“……”
“要不咱們換一個目標吧……我覺得……那個姑娘有點危險,特別是她的黑色大包,太危險了。”
“我也這麼覺得……”華仔點頭示意同意,“其實我一早就覺得換一個輕鬆的目標,你不聽。”
“你何時告訴我?”
“我忘了,好像就在你下海的那一刻吧。”
“你他媽的……”
女人穿梭在人群茫茫裏,從頭走到尾,她是移動顯眼,移動焦點。她看著手表上的時間,十點半了,再溜達一會就得回家了。哪裏是她家?哪個天南地北是她家?
破曉組織就是她第二個家,別人還沒同意她就事先決定下來。盲猜,他們是一群好客熱情的家人們。她心裏倒是覺得,如果見麵第一眼就看到工藤庀克那家夥的話,應該微笑給他一拳,因為那家夥實在是太欠扁了。
當她邁開步伐繼續走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人群裏撕開分貝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