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天與楠(1 / 3)

“老大,那兩個家夥順利逃走了。”兩個幹部轉身一臉失望,就像準備抓住活靈活現的搖錢樹時候,結果他們神奇般飛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藐視,這是最氣人的操作,赤裸裸的嘲笑財狼幫一等人無能為力。

呂薙點頭,她並不瞎,她沒有出手幫助兩個幹部一起抓捕最後一個搖錢樹,她以為幹部能順利完成,她萬萬沒想到兩個幹部的實力竟如此差勁。差勁到如此無法直視,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走了。

也難怪,畢竟自己是注射藥劑過的女人,就連金畢都一起踩在腳下。她親自出來行動,隻是心甘情願幫金畢做事,不代表她潛意識害怕金畢。

“這兩個小孩出乎意料的頑強。”經理走過來拍著呂薙的肩膀開口,呂薙看著他,經理卑微放手離開。

呂薙開口,“人總有一兩天是幸運的,沒有人會一直順風順水。捕捉他們,是遲早的事情,搖錢樹終究是我們,就讓他們嘚瑟幾天。”

女人話音剛落,她轉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她想起一部電影裏說過的話。

死人遠比活人有用!雖然不知道用處在哪,可女人第六感告訴呂薙,死人會有用處,仍然有價值被利用,有條件之後,水到渠成。

“屍體帶回去,先撤。下回再做打算,這幾天就任由他們肆意妄為。”呂薙輕說,身旁的幹部和經理點頭明白。

……

眼前的大貨車早已經無影無蹤了,前一秒還在視線範圍內,下一秒就走進拐角處。楚榆楠跟在大貨車的屁股,看著黃天坐在席夢思床墊上。無論他花費多少力氣,都永遠追不上眼前的大貨車。因為組織沒有讓他訓練如何追上一輛大貨車,而且還是運載席夢思床墊的大貨車。

他有病,一路小跑變大跑追著大貨車,可他隻是一個處於青春期正在發芽的少年,兩腿活力運動仍然追不上大貨車的尾巴,就這樣在下一個路口的時候,他與大貨車斷掉聯係。

阿楚停下腳步,氣喘籲籲站在原地等待呼吸救援。他把背影放心交給空氣代理,因為那幫人沒必要追上他,铩羽而歸後隻能以失敗告終。回去稟報財狼幫老大,說什麼這次任務失敗了,或者回家路上買一瓶奶茶安慰一下小心情煩躁。

阿楚撐腰仍然氣喘籲籲,為何體力會如此差勁?是早上沒吃飯嗎?還是鞋子礙於跑步加速?可是扯那麼多又有何用?大貨車早已經消失無影無蹤,他連個車尾燈都沒能看見,站在原地等待大貨車回來接他嗎?

沒辦法,阿楚緩慢行走,即使沒能追上那輛粵牌的大貨車,咱們也能追上下一班公交車。忽然,就在阿楚走進拐角處的時候,黃天突然竄出來,嚇得阿楚連忙一腳踹在他某個部位上,那個能傳宗接代,香火傳承子嗣的某個部位上。

“啊痛痛痛痛啊!!”黃天捂著那個部位仰天大喊大叫,潛意識在狂叫,靈魂在爆發,頭皮發麻,雞皮疙瘩,眼淚在眼角裏打轉不停,呐喊過後無法再呐喊,最後隻能咽氣吞聲把這悲哀含進嘴裏消化。

“不好意思啊黃天……你沒事吧?”阿楚昧著良心內疚問他,麵對兄弟含蓄慰問,黃天隻能故作冷靜,正所謂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

“沒事……沒事……我剛才隻是有點發神經。”黃天勉強微笑,他捂著下部,兩腿內八顯得是那麼格外魅力四射。

“你確定沒事嗎?我怎麼看你……表情有點痛苦?真的沒事嗎?”阿楚還是不願相信他故作冷靜的態度。

黃天點頭保持初心,可臉上的痛苦表情出賣了他,“真的真的……我真的沒事……相信我。我很堅強,我是一個堅強的小天。”

“嗯……”阿楚不知道該如何再慰問他,那家夥貌似不需要被安慰,在這方麵上不需要被精神安慰,也不需要被肉體安慰。如果能用一款高達來撫慰他那脆弱的小心靈,和遭受外界打擊的某個部位。那麼這款高達一定是鼎鼎大名的高達,究竟哪一款才是鼎鼎大名的高達,阿楚也不清楚。

他土包子,他沒見過世麵。

“沒事的阿楚……咱們先回破曉組織吧,請求他們幫助。”黃天兩腿內八手挽著楚榆楠。

“如果他們不答應呢?”阿楚冒著失敗結局問黃天,很可能他知道華徐寧一等人相同的想法。

黃天忽然沉默,“嗯……我相信他們,我覺得這些超正義感的組織,一定會給予我們力量,作為我們最堅強的後盾。所以……我相信他們一定會答應的。”

黃天零汙染的內心就像一張新鮮出爐的白紙一樣,太天真了,他又不是破曉組織的成員,為何有如此單純的想法?他拿什麼來相信破曉組織?僅僅隻是上一次的一麵之緣嗎?所謂傻人有傻福,或許依靠黃天那種天真無邪的想法,能感動破曉組織那一幫人。

“咱們走吧!”還沒等阿楚回複,黃天挽著他的肩膀就走。他們把悲傷的情緒隱藏在內心最深淵裏,黃天知道光靠哭爹喊娘是打動不了那些家夥的。必須要義正詞嚴,信誓旦旦說出令人熱血的一番長篇大論,就像馬丁路德金一樣,在華盛頓林肯紀念堂發表紀念性演講——《我有一個夢想》。

一番時間後,來到南堅果樓下,黃天循環呼吸告訴自己冷靜點,自己不是馬丁路德·金,不是偉大演講家,沒必要那麼緊張,自己隻不過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即將放飛夢想,燃燒青春的少年罷了。

楚榆楠在一旁看著他那顫抖的雙手,兩眼沉默注視著地板空蕩蕩的一切畫麵,咽口水冒冷汗,這家夥究竟靦腆到什麼程度?不會是對人群有恐懼症吧?

“黃天……你在緊張什麼?”阿楚問他。

黃天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是害怕那些人會把他給五花大綁然後丟進大海裏嗎?為什麼青春期的少年總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壓根不存在的事情非得在腦海裏實現是嗎?

“阿楚……我有點後悔了……咱們還是找警察叔叔幫忙好嗎?”黃天站在人家樓下,結果卻不想進去。楚榆楠對他奇怪想法感到猜不透,哪有準備就緒站在虎口的獵人忽然蹦出不想獵殺的心態,上膛的子彈早已做好準備,作戰前喝下一碗雄黃酒,懷著一腔熱血告訴自己不必害怕,結果你這個時候忽然反悔?

這讓睡夢中的老虎情何以堪?人家等著你來獵殺它,而不是它蘇醒時候看著一個慌張的獵人回頭奔跑,留下一道狼狽不堪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