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庀克索性回答,“我覺得是先有馬克·吐溫,再有馬克杯。我猜測,一定是馬克·吐溫使用的杯子,被後人叫做馬克杯。”
“那為什麼不叫吐溫杯呢?”阿楚一定吃了《十萬個為什麼》。
工藤庀克告訴他,“因為……吐溫杯不存在,這是一種敬酒儀式。想當初馬克·吐溫寫完《百萬英鎊》的時候,他端起一杯酒,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敬酒,他大喊一聲‘為馬克·吐溫幹杯!’所以漸漸的,人們把吐溫幹杯簡稱為吐溫杯,這是一種慶祝自己獲得了成果,汗水與勞動之後的成果,是每日每夜的付出,不負眾望,砥礪前行,未來可期!”
“……”肖雨生和蔣懿薛一臉懵站在原地,蔣懿薛從口袋掏出手帕為自己擦汗,也為肖雨生擦汗,“我嘞個乖乖,這也太會編了吧,馬克·吐溫要是還在世的話,他一定會被活活氣死。”
“哇喔!學到了活到老!”阿楚滿臉開心。
工藤庀克挽著阿楚的肩膀,繼續跟他扯,“你知道保溫杯的由來嗎?也是馬克·吐溫發明的,因為吐溫吐溫,吐出來的溫度,由杯子保存溫度,所以就叫保溫杯。”
“走吧,咱們回組織,我繼續跟你講解高腳杯的由來。”
南堅果大樓。
“我們回來啦!”工藤庀克一等人走進中央大廳,蔣懿薛為首開心大喊。庀克大叔一路上給阿楚講解高腳杯的由來,以及矮腳杯的曆史。
“喲謔?這麼久才回來,難道你們引火燒身?”陳韻寒裹著圍裙,看來是準備親自下廚。中央大廳有莫菲的身影,她坐在位子一臉憂愁,卻不見華徐寧。米飯姐一等人早就回來了,否則李落一又要抱怨對方打擾她的黃金時間。
柯叔叔一等人也回來,臉色無情,看來沒遇上什麼麻煩。曹太陽和布魯也回來了,隻是他們的臉色有點奇怪,驚魂未定,自相驚擾。
“才沒有呢,我們安全的很。”蔣懿薛自信心滿滿。
“不是引火燒身,難道是被狗糾纏?”李落一拿著指甲鉗磨指甲。
“也不是,你們就不能往好方麵想嗎?庀克大叔可是和我們一路,你覺得我們還能出什麼意外?”蔣懿薛的大拇指瞥向身後的工藤庀克,表示我有靠譜的外掛神器。
阿楚環視中央大廳一圈,各自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莫菲阿姨依舊保持著同一個動作,臉色寫滿了多愁善感,陳韻寒喝口涼水準備下廚房,肖雨生走進中央大廳第一件事就是安慰陳韻寒,兩人血濃於水,卿卿我我。李落一獨自一人磨指甲,蔣懿薛過去打攪小巫女,瑾瑜姐可能在廚房忙著前戲。庀克大叔駝著背一臉失落找米飯姐安慰,木謄大叔也是如此,兩人坐在米飯姐身旁,隻為尋求青梅竹馬的安慰。
曹太陽叔叔和布魯小朋友兩人背靠背,滿頭大汗,估計是一路奔跑回來。柯叔叔和閻羅叔叔安靜地坐在位子,等待午飯時間到來。還有其他五位工程人員不見身影,可能是在地下武裝控製中心打網球呢。
老狐狸呢?
“回家的路上我想到有趣的回憶,想不想聽聽?”蔣懿薛滿臉賤樣問李落一。
李落一抬眼無情看著蔣懿薛,小巫女的眼角畫了淡淡的黑色眼線,難道最近風格變了?變成小魔女了?
“你要是有雅致你就說,沒必要經過我的意見。”李落一最後給他一個眼神體會萬般情緒。
蔣懿薛翹著二郎腿把身子湊過去,他哈哈大笑,“嘻嘻哈哈哈哈,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偷喝我整箱牛奶嗎?”
“嗯?偷喝你整箱牛奶?”李落一忽然有點懵,有點沒聽懂那家夥在說什麼。
“嗯哼?你忘記了嗎?”蔣懿薛微笑挑了挑眉,眼神不斷提示給李落一。
李落一忽然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哪箱牛奶?”
“……”忽然蔣懿薛的笑容黯然失色,“你還不止一次?”
“嗯……”李落一低頭承認過去犯下的錯誤,她繼續磨指甲,忽然氣氛略顯尷尬,蔣懿薛似乎明白了什麼。
“菲姨,老狐狸去哪了啊?”阿楚坐在莫菲一旁,他倒了一杯涼水遞給莫菲。
莫菲抬頭看著阿楚,她的臉色很失落,這個女人總是喜歡變化糟糕的情緒,她告訴阿楚,“他在臥室……我勸你還是別打擾他,讓他一個人靜靜。”
“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流浪者過來入侵了?”阿楚問。
莫菲搖搖頭,什麼話也沒說。
華徐寧臥室。
書架上次第排列的書籍一掃而過,沒有一道空氣能穿透縫隙,黑漆光澤的鋼筆落在泛黃的日記本,安靜的臥室隻有華徐寧一人的呼吸聲,還有間隔停頓地敲桌麵。冒著熱氣的摩卡咖啡飄散著濃鬱香味,沉默不語的氛圍,令華徐寧回想起不久前的一通電話。
……
“你電話響了,你不接?”莫菲犀利的眼神叮囑他一舉一動。
華徐寧猜測,他掰著手指頭算,“可能是房地產中介打來的,最近推銷電話太多了,外賣推銷、房地產推銷、墳墓推銷、汽車推銷、就連育兒計劃推銷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