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萌芽剛想說點什麼,就感覺有人拉自己。

她回頭一看,是李秀珍。

李秀珍老早就看見沈殷山在隔壁院子裏,宋萌芽一直跟朱運生說話,沈殷山不得誤會嗎?

她把宋萌芽拉到一邊,將手裏的一盤餅子遞過去,“給殷山送去。”

“為什麼?”宋萌芽一臉不解,這幾天好不容易跟沈殷山沒有來往了,為什麼要送餅子給他?

李秀珍恨得咬牙,用力的掐了一下宋萌芽,“要你送,你就送,昨天殷山幫娘的忙了。”

“好吧。”宋萌芽不想惹李秀珍不高興,便端著盤子去隔壁了。

朱運生也看了過去。

李秀珍立刻湊到朱運生跟前,“怎麼樣?他倆般配不?”

“什麼?”朱運生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你說誰跟誰?怎麼了?”

“我閨女萌芽和沈殷山呀。”李秀珍可聽不少人議論過朱運生這個村霸,她決不允許自己女兒跟這種人在一起。

她添油加醋道,“他們以後要成親的。”

朱運生一聽,頓時一種保護自己白菜的感覺上頭了。

不行,他必須立刻馬上去趕走那頭豬,保護好自家的白菜。

隔壁院子裏,宋萌芽將盤子遞給沈殷山,不情不願的開口,“我娘讓我拿給你。”

“不要。”沈殷山也沒好氣。

剛剛這小姑娘跟村長兒子不是有說有笑?

這會兒臭著一張臉幹什麼?

他請她來了嗎?

宋萌芽咬了咬牙,“我娘說昨天你幫了她,我們不想欠你人情,這餅你拿著。”

“不想欠我人情?”沈殷山居高臨下的看著宋萌芽,破天荒笑了。

宋萌芽愣了一下,從她第一次見沈殷山,覺得這男人在這兒村裏過分好看,到剛才,她從未見過沈殷山笑。

甚至,她在他的過去裏也從見過他露出笑容。

她不是看花眼了吧?

更可惡的是,這男人笑起來更帥了,簡直比他身後初升的太陽還耀眼。

一瞬間,宋萌芽都忘了想說什麼了。

顯然,沈殷山也很快意識到不對,他剛剛……是笑了?

不包含冷嘲熱諷,不是要威脅任何人,隻是單純的心情好就笑了?

這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似乎是第一次。

怎麼會這樣?

他剛剛在開心什麼?

兩人沉默間,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

“幹嘛呢?”朱運生將手搭在了宋萌芽的肩膀上,“送個餅,這麼麻煩?”

沈殷山眸色沉沉的落在了那隻放錯地方的手上。

朱運生感覺手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他下意識把手收回來了,又用肩膀碰了碰宋萌芽,“走了,回去了。”

“哦。”宋萌芽將餅放在一邊,轉身先回去了。

朱運生覺得自己剛剛慫了,這不好,不符合他的男子漢氣概。

他要找回場子。

他看沈殷山繼續收拾兔子了,便靈機一動,“你經常上山打獵嗎?”

沈殷山沒理他。

朱運生蹲下去,壓低聲音道,“你知道這山上有一隻老虎嗎?”

沈殷山挑眉看他,依舊沒說話。

“沒關係,不就一隻老虎嗎?你等著,哪天我有空了,跟你一起上山把那頭老虎解決了。”朱運生一臉得意。

“好。”沈殷山起身,一把捏住了朱運生受傷的肩膀,一用力,“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