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泥瓦匠一下子全站起來了。
一個擠一個,順著院子站成了一排,臉色煞白。
宋老三臉色同樣不太好看,他確實沒見過陳霸天等人。
而且那幾個人各個長得都很彪悍,領頭那個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
不會真的是土匪吧?
這時,正好李秀珍從屋裏又拿了水碗出來,熱情的招呼陳霸天等人,“我一猜萌芽就是找了你們,來,過來喝口水吧!”
她又見泥瓦匠和宋老三愣在那,“你們坐呀,別客氣。”
幾個人看了看土匪們,沒敢動。
李秀珍頓時就明白了,“怪我,怪我,你們別怕,他們不是土匪。”
“真的?”瓦匠大哥指著陳霸天,“我聽人說山上的土匪頭子就是戴個紅頭巾,臉上還有一道疤。”
“那是過去,”李秀珍解釋道,“他們現在跟你們一樣。”
跟我們一樣?
幾個人一臉不解。
陳霸天嘿嘿一笑,“當初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上了山,可現在我們在萌芽姑娘的幫助下……那話怎麼說來著?”
宋老三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棄暗投明?”
“對對對,有文化真好,出口成章。”陳霸天撓了撓頭。
他招呼弟兄們坐下,又讓泥瓦匠們也坐,十分熱情。
大家都是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坐一起喝了一會兒糖水,就混熟了。
泥瓦匠們聽著陳霸天等人說宋萌芽在山上的壯舉,一個個都崇拜的不得了,連連說宋老三養了個好女兒。
宋老三樂的合不攏嘴,他沒想到宋萌芽這麼爭氣,而且覺得這姑娘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兒。
大家又做了一會兒,便開工了。
沈殷山和朱運生也過來幫忙。
地基就在現在住的房子後身,大家幹得熱火朝天。
一群人說說笑笑,引得不少去田裏幹活的人伸著腦袋看。
“宋老三家要蓋新房子了?”
“真熱鬧呀,他才回來幾天,這家人有好日子了。”
“人家養了個好閨女,他家萌芽能掐會算,日子能不紅火嗎?”
宋萌芽等人就幫著遞水什麼的,忙裏忙外也不閑著。
“殷山哥,休息一會兒,喝點水吧?”宋萌芽第三次給沈殷山送去水。
沈殷山皺了皺眉,今兒這丫頭怎麼格外殷勤?
他沒說話,接過水喝了,又把碗遞過去。
宋萌芽拿著水碗走了。
陳霸天見了便帶頭打趣他。
“殷山兄弟,”他不敢再稱呼沈大俠了,“萌芽姑娘對你真好呀。”
其他人一聽,也跟著笑,還說兩個人其實特別般配,問宋老三啥時候吃喜酒。
宋老三愛聽這些話,笑著特別開心,“年輕的人咱們不摻和,啥時候辦事兒他們自己說的算。”
這話一出,等於挑明了兩人的關係。
朱運生不樂意了,他小妹還沒點頭呢?
“叔兒,”他扯著嗓子喊,“你可別亂點鴛鴦譜,他倆的事兒八字沒一撇呢!”
“喲,殷山兄弟,你這是有情敵呀。”陳霸天並不認識朱運生。
沈殷山笑了笑,“村長認了萌芽做幹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