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賓樓。
後院。
“少爺,一直盯著洪賓樓的那些東宮的眼線似乎全部撤了,這兩天一直沒有再出現。”
穆平恭敬的站在胡非麵前,拱著手說道。
“哦?看來咱們這位太子殿下是已經尋到了自己的答案。”
胡非挑了挑眉毛,撇了撇嘴角說道。
“太子派人監視少爺,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並未與東宮有過交集,少爺也未曾得罪過東宮啊。”
穆平遲疑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做兒子的,總得為做老子的分擔不是嗎?我替胡惟庸辦事,太子當然也要為他的皇帝老子辦差。”
胡非笑了笑說道。
“少爺是說,太子派人暗中監視少爺,是陛下指使?!”
穆平驚訝地問道。
“不然呢?如果不是,除非他實在太閑,沒什麼事兒幹。”
胡非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那東宮突然撤走了眼線,是不是已經查出了什麼?!”
穆平一愣,緊張的問道。
“或許是,或許不是,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麼知道?”
胡非想了想,緩緩說道。
“那怎麼辦?萬一太子真的查到了什麼,少爺要怎麼應對?!”
穆平擔憂的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胡非一邊淡淡的說道,一邊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如果太子朱標真的是曆史記載中的那樣,即便他查出什麼不利於胡非的東西,胡非也有能力應對。
誰是螳螂,誰是黃雀,還未可知。
看著胡非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穆平皺了皺眉,不再追問,可是心底還是有一些擔憂。
“好了,你先下去吧。”
胡非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穆平,笑著說道。
穆平答應了一聲,行了一禮,緩緩轉身離開。
“你不是要幫我效力嗎?現在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待穆平走後,胡非淡淡的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人影突然鬼魅般的出現在了房間的角落之中。
蕭安!
“少爺有何吩咐?”
蕭安頷首行禮,恭敬的問道。
“把外麵那些檢校都給我盯緊了,下次我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是,最好不要讓他們靠近我。”
胡非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是,少爺。”
蕭安點了點頭,拱手應道。
沒有絲毫遲疑,更沒有絲毫疑問,顯然已經把胡非的每一句話都當成了絕對不容置疑的指令。
胡非的警告,胡惟庸已經轉達給了蕭安。
胡非沒有再說話,站起身,背負著雙手,緩緩向前廳走去。
蕭安一直躬身目送胡非走出房間之後,才悄無聲息的離開。
...
洪賓樓外。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車位上,緊接著從車廂中走出一名氣度不凡的青年,手中捧著一本古籍,四下看了一眼,緩緩下了馬車。
七八名侍從陪伴左右,目光警惕,看起來一個個身手不凡。
正當幾名侍從想要分開樓前略顯擁擠的人群向裏麵走去時,青年卻擺了擺手,製止了幾名侍從,繞到了樓前排隊等候的隊伍後麵,開始排隊。
時間尚早,所以排隊的人數還不算多,青年一邊排起了隊,一邊展開了手中的那本古籍,不急不躁的閱讀了起來。
幾名侍從也被他打發到了馬車邊,不許靠近。
洪賓樓對麵的暗巷中,幾名隱藏在角落中的身影看著洪賓樓門前發生的這一幕,麵色突然變了。
“速去稟報毛校尉!”
其中一人皺了皺眉頭,麵色凝重的說道。
話音剛落,立刻有人答應了一聲,悄悄離開了暗巷。
洪賓樓內。
胡非踱著步子從後院的方向緩緩走了進來。
隨著胡非的出現,春蝶、夏蟬,已經在座的食客們紛紛起身向胡非打著招呼。
胡非笑了笑,衝著一眾食客們拱了拱手。
“少爺,喝茶。”
春蝶一邊為胡非遞過來一杯剛倒好的茶,一邊幫胡非展開了放在櫃台後的一張躺椅。